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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河下 發(fā)表于 2024-5-21 17: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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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河下 發(fā)表于 2024-6-4 20:03:48

“老婆怎么啦?”   
“我餓了。”   
“啊?”林嘯宇揉了揉眼,“老婆上午你要手術(shù),不能吃東西啊!”
“噢,看我都把這忘記了。”何靜雨歉疚地笑了笑。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半了,過一會兒醫(yī)生就來了,他們肯定會有周密的安排。”   
“行,那你少倒點開水給我。”            
水太燙了,林嘯宇小心地用嘴吹著,他小心地用嘴試喝了一下,不燙了立即端到了老婆面前。何靜雨喝著水,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林嘯宇開門一看,是一個美女護士。   
“何靜雨九點手術(shù),不要吃早飯。”美女護士邊進門,邊把手中的吊水掛在了鉤子上,開始輸液,“手術(shù)前上解決大小便。”   
“知道了。”   
林嘯宇一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八點,他看老婆水已經(jīng)喝了,直到何靜雨身邊坐在床上說:“聽醫(yī)生的,南京鼓樓醫(yī)院這邊的技術(shù)比蘇北強多了,這個手術(shù)在人家來說小意思。”   
何靜雨聽著男人的話,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她拿起白天在夫子廟游玩時買的《讀者》開始閱讀。她突然抬頭說:“你去吃早飯,時間正好夠,別餓著了。”   
“那我去了。”   
“去吧。”何靜雨微笑著,說完又低著看《讀者》了。   
時間過得真快,這邊林嘯宇吃過早餐,來到病房發(fā)現(xiàn)輸液也就結(jié)束,他看了一下手機已然八點四十五了。沒用多久吊水結(jié)束,她一摁電鈴美女護士來了,麻利地拔掉針頭:“準備一下,十分鐘準備進手術(shù)室。”   
“好的,謝謝美女!”林嘯宇特別地紳士。   
何靜雨進了衛(wèi)生間,開始作最后的準備。十分鐘后兩個美女護士推來一個手術(shù)車,一切準備就緒的何靜雨躺到了手術(shù)車上,美女們推著車子直奔手術(shù)室。   
林嘯宇小跑著跟在后邊,進入了手術(shù)專用電梯,美女按了一下28樓。電梯平穩(wěn)地上升,不一會兒就到了。   
出了電梯在9號手術(shù)室門口停下,林嘯宇的手和何靜雨緊緊地握在一起。美女一刷門禁,手術(shù)室門開了,手術(shù)車就要進去了,何靜雨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林嘯宇的手。   
“老婆沒事的,我等你!”林嘯宇不停地揮著手,直到手術(shù)室的門完全關(guān)閉。   
林嘯宇在門外等待著,雖然他自己安慰老婆說這是一個小手術(shù),但是他心里更知道是手術(shù)都有風(fēng)險,否則,昨天醫(yī)院就不要自己簽字,同意手術(shù)了。
一刻鐘過去了,他心里開始忐忑了。林嘯宇在走廊里不停地走來走去,心中虔誠地祈求著上蒼保佑老婆平平安安。
林嘯宇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對何靜雨的愛已經(jīng)深入到了骨髓。天下很多的男人和女人也都一樣,盡管他們會做錯事,但是在他們的心里家里的永遠是最重要的。
所以聰明的男人總是能夠做到,家里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林嘯宇每每想起自己在感情上的背叛,總是覺得自己就是巫啟賢成名曲《太傻》。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著,林嘯宇的心就揪得更緊,他感覺到手術(shù)門要是再不開,自己簡直就要崩潰了。要知道在這里,沒有宇妹那顆定海神針,沒有其他任何一個親人,林嘯宇感到特別地?zé)o助。   
慕容傳來一張得瑟的動態(tài)圖片:“那邊手術(shù)開始了沒?希望好人平平安安!”   
“正在手術(shù)。”   
“哦。”一顆愛心圖片飄然而至。   
這個慕容太調(diào)皮了,林嘯宇偷偷地看了一眼慕容發(fā)來的照片,照片上的慕容特別性感,那銷魂的瞬間又浮現(xiàn)在林嘯宇眼前。   
手術(shù)門開了,嘯宇立即收回思緒奔到門前,只見護士推著何靜雨出來了。   
“請問手術(shù)怎么樣?”   
“手術(shù)很成功。”
“謝謝,謝謝!”林嘯宇跟在何靜雨的身旁,發(fā)現(xiàn)老婆還在昏迷中,他有點不安了連忙又問,“醫(yī)生,她怎么還睡著呢?”   
“麻醉效果還在,再過一刻鐘左右就會醒的。”護士見怪不怪,林嘯宇這才打消了顧慮。上了手術(shù)專用電梯,很快就來到了病房。
護士嫻熟地把病人放到了病床上,對林嘯宇說,“何靜雨家屬,你去把今天的賬單結(jié)一下。”   
“好的,好的。”林嘯宇拿出何靜雨省內(nèi)通用的醫(yī)保卡,看了一眼還沒醒來的老婆就跟著出去了。   
到了吧臺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會計模樣的護士刷了一下醫(yī)保卡:“手術(shù)費 14000元先從你這張卡支付,其他的后邊接著扣。”   
刷卡后,林嘯宇不敢耽擱立即回到病房。還真巧,何靜雨慢慢地蘇醒了。她第一眼看到了林嘯宇心里踏實了很多,看著林嘯宇微笑著盯著自己,心中即刻涌起了無比的幸福。   
“老婆,手術(shù)相當(dāng)順利,切片顯示都是良性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嗯。”何靜雨弱弱地回應(yīng)了一聲。   
手術(shù)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盡管是微創(chuàng)手術(shù),但是還是對身體有些影響。加之,何靜雨的體質(zhì)本就不是太好,所以,后邊的康復(fù)至少還要一星期。   
剛消停一下手機又響了,林嘯宇一看是宇妹的短號,快速撥了一下接聽:“宇妹什么事?”
“宇哥,我馬上到了。”   
“住院處內(nèi)科樓樓號病房。”   
“好的,宇哥有什么見面再說。”   
“行。”   
“哪個啊?”漸漸清醒的何靜雨問。   
“宇妹都來南京探望你了。”   
“要她跑什么,她那么忙。”   
“沒事,再忙她也要來。”林嘯宇心里樂開了花,宇妹來了多少事自己就可以和她商量了,想到這里他高興地安慰著。
沒多大功夫,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林嘯宇馬上出去迎接:“俊豐,宇妹,你們到啦!”   
“哼,宇哥,嫂子怎么樣?”林吟宇關(guān)切地詢問。   
“手術(shù)做得很成功。”說著林嘯宇把夫妻二人帶到了病房。   
“嫂子,感覺怎樣?”林董放下皮包坐在病床邊上。   
“宇妹挺好的,別擔(dān)心!”何靜雨慢慢坐了起來,“梓鉀給你們添亂了。”   
“兄弟倆個好呢,你放心!我聽宇哥說切片是良性的,嚇死我了!”   
“不是什么啊,我先前也擔(dān)心。”   
久別的姐妹倆有說不完的知心話、貼己話,林嘯宇見狀把俊豐拉了出來,兩個人在走廊上聊天。俊豐談起兒子丁輝的學(xué)習(xí),與子舅探討中考選擇什么樣的高中。         
“宇哥,進來。”   
“來了。”聽到宇妹的叫聲,林嘯宇快速進了病房。   
“宇哥,這樣啊,我跟嫂子商量好了,我在這照顧她兩天,你回去上班,不然學(xué)校跟你發(fā)急了,初三學(xué)生耽誤不起。”宇妹的通情達理讓林嘯宇很感動。   
“那就辛苦宇妹了,正好,我回去帶些衣服來,來得及當(dāng)時也沒帶。”   
“好了,什么也別說啦,現(xiàn)在是一點五十你們子舅倆就回吧。”林董雷厲風(fēng)行。   
“是!”丁俊豐立正敬禮,逗得何靜雨笑了起來。               
“老婆,我就回去了。”林嘯宇走到床前對著何靜雨說:“有什么電話聯(lián)系,宇妹辛苦你了。”   
“走吧,這有什么辛苦的?”林董揮了揮手。   
“兩位美女,再見!”丁俊豐小嘴就是會說話。   
“別貧了,路上注意安全。”何靜雨提醒道。 從鼓樓醫(yī)院出來,林丁俊豐到停車場取出他的寶車Jeep。林嘯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子舅倆開始漫無邊際地聊著。
“他二舅,我們回到Y(jié)市區(qū)還要三個半鐘頭,到家天也就快黑了。”丁俊豐笑著說,“宇哥,你現(xiàn)在和慕容還有聯(lián)系嗎?”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林嘯宇驚詫了,他頭腦快速地運轉(zhuǎn)著,難道宇妹來試探我的?   
“我就是好奇,真的,其實我蠻佩服宇哥的,魅力十足。”   
“早就不聯(lián)系了,宇妹知道她現(xiàn)在在上海星美麗電器,哪有時間再聯(lián)系?”林嘯宇問,“宇麗好嗎?”   
“好著呢!你這個小棉襖太調(diào)皮了,不過傳你代,真聰明。”   
上了高速林嘯宇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丁俊豐一看就不再說什么了,為了防止犯困,音樂還是必須聽的:“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故鄉(xiāng)……”   
“宇哥,宇哥,醒醒,我們到服務(wù)區(qū)了,下去方便一下。”
熟睡中的林嘯宇真做著美夢,卻被丁俊豐給攪了。他揉了揉眼睛,下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睡得真踏實啊!他走進服務(wù)務(wù)方便了一下,然后買了一扎紅牛。紅牛飲料駕駛員都愛喝它,因為他能讓人快速興奮起來,這樣就不會犯困了。   
上了車,林嘯宇坐到了駕駛位置。丁俊豐抽了顆煙,從花園那邊過來了,林嘯宇開了一聽紅牛遞給了他。   
“謝謝宇哥!”兩個人關(guān)好門,Jeep車向東急駛。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風(fēng)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林憶蓮演繹的《海闊天空》別有一番味道。
林嘯宇特別鐘愛她在我是歌手舞臺上唱的那曲《我最親愛的》:“很想知道你近況,我聽人說,還不如你對我講。經(jīng)過那段遺憾,請你放心,我變得更加堅強……”
是啊,我最親愛的,你,過得怎么樣?   
聽著林憶蓮如此走心的演繹,林嘯宇特別受觸動。他想著慕容靈麗,想著可愛的女兒宇麗,自己在心里無數(shù)次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再Man一些,決不能被這無形的壓力壓趴下。喜愛唱歌的他深深地懂得,一個歌手如果唱的歌曲連自己都打動不了,那么還怎么可能打動聽眾?想想自己的現(xiàn)狀,他感覺自己這首歌就是他內(nèi)心的讀白。   
這邊林嘯宇一邊聽歌,一邊開著車,那邊丁俊豐早已上了虎丘山,呼聲震天了。西邊的太陽漸漸沉了下去,火紅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好了,終于下高速,就要到家了。
話說林嘯宇回了趟家,梓鉀這些日子住校,只有周六晚上才回家。今天才周三,所以嘯宇知道家中無人也就不想回家做飯了,一路上子舅倆說好到他姑父家弄兩杯,反正丁輝晚自習(xí)到九點半呢。   
車子直奔芙蓉小區(qū),到了小區(qū)門口,林嘯宇情不自禁地想起慕容靈麗,女兒宇麗現(xiàn)在在家做什么呢?也許是心有靈犀吧,他正想著,慕容的幾條微信進來了。   
“宇哥,我來停車。”林嘯宇應(yīng)聲停下Jeep,從駕駛室走了下來。他拿出手機低頭仔細看微信,這是一張慕容性感的寫真,那造型那范兒絕對不輸給當(dāng)紅明星。林嘯宇又忍不住地看下一張,這不看則已,一看讓林嘯宇臉頰緋紅。   
“趕緊把這些圖片都刪了,下回見面我檢查手機。”   
“就不,那是甜蜜的記憶,我要永久保存。”信息旋即回了過來。   
林嘯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也拿她沒辦法,慕容靈麗是任性,可是站在她的立場也許沒錯,可是站在自己角度呢?慕容啊,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萬一哪天這圖片要是泄出去,那就不得了呀。林嘯宇不敢再往下想,但同時他也想好了對策。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宇哥你先拿鑰匙上去,我去超市買點菜。”丁俊豐突然開口說話,林嘯宇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   
“宇哥你做什么見不得人事的,膽子這么小?”丁俊豐開玩笑地說。   
“你想哪去了,”林嘯宇接過鑰匙一按電梯準備上九樓。
“宇麗開門!”   
坐在屋內(nèi)看電視的宇麗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立即奔向門口開門:“爸爸!”一下子就撲進了林嘯宇的懷里。血脈親情,真的是誰都難以割舍。林嘯宇頓時抱起女兒,親了又親。   
“想爸爸沒?”   
“都好多天了,爸爸你怎么老不來啊!”女兒天真無邪的笑臉讓林嘯宇覺得無比地幸福。   
“爸爸有事,對不起啊!你看爸給你帶什么啦?”   
“芭比娃娃,好漂亮!”宇麗掙脫了嘯宇的懷抱。   
晚上,子舅倆坐在餐桌前共進晚餐。林嘯宇一看幾個菜,掌草雞蛋、紅燒鯽魚、菠菜炒粉絲、紅燒獅子頭、巴菜燒牛肉,還有一道紫菜湯。   
“俊豐你這手藝越來越厲害了,哪天你可以開個飯店,我挺你啊!”林嘯宇由衷地贊美。   
“湊合吃,今天我們倆喝個夢4。”丁俊豐可不是小氣人,又對聰明伶俐的宇麗說,“你喜歡什么就吃什么,先吃飯。”   
“嗯,”宇麗心思還在那芭比娃娃身上呢,吃著飯手里還攥著她。   
“好酒配好菜夠檔次。”林嘯宇脫下外套,兩個人是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這兩個不是兄弟勝似親兄弟的爺們,感情在不斷地加深著……   
“爸我去玩了。”   
“去吧!”林嘯宇滿目慈愛。   
“二舅,我再陪你六杯。”今天姑爺豁出去了,要知道,論喝酒他兩個也不是林嘯宇的對手。   
“你一杯我兩杯。”林嘯宇心疼這個姑爺,他為宇妹感到高興。人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郞。宇妹能修到這樣一個憨厚、耿直、不花心的好男人,真是她此生莫大的幸福!   
五六杯下去,這個夢4開始發(fā)威了。
“宇哥,宇麗她的媽媽在上海,你宇哥就真的不聯(lián)系啦?”   
“你又問這個。”林嘯宇警惕了,“你敢保證下邊我說的,不告訴宇妹?”   
“絕對不告訴!告訴了,下次我請你喝夢6。”丁俊豐發(fā)誓。   
林嘯宇想想這么多年來,這個姑爺嘴還真嚴實。于是,他提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你嫂子手術(shù)那天晚上,慕容她坐動車到南京來,我們見了一面。”   
“她究竟怎么想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她現(xiàn)在上海那邊工作剛剛穩(wěn)定,走一步是一步吧,喝酒喝酒!”林嘯宇不想再透露其他細節(jié),他手一指,“這個事你必須爛在肚子里,聽見沒?”   
“爸,什么爛在肚子里?”宇麗跑過來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宇麗,大人講話不要插嘴,玩你的芭比娃娃去。”   
“嗯。”   
兩個人繼續(xù)喝著,眼看一瓶夢4就要喝光了。正準備倒酒,突然林嘯宇的手機響了,一聽是有人要視頻。林嘯宇拿出手機一看,慕容的性感頭像不停地晃動著。   
“什么事?”   
“你這在哪?”   
“你看不出來嗎?”林嘯宇旋轉(zhuǎn)著,“宇麗,媽媽要跟你視頻呢。”   
“哦。”宇麗跑進了鏡頭,“媽媽,我想去上海玩,要去迪士尼。”   
“好啊!”慕容興奮地回應(yīng)著,她看著眼前的父女心中無比地激動。造化弄人,可惜有情人如今卻只能天各一方。想到這里,她又有了些許傷感,眼角漸漸地濕潤了。   






第七章


丁俊豐走進廚房給他宇哥倒了一杯白開水,喝酒的人都知道,酒后不要喝茶葉茶,特別是濃茶。看著一家人幸福地聊天,他打心眼里替他們高興。但同時,他又為何靜雨打抱不平,這糾結(jié)的心情不說也罷。
林嘯宇在家兩天時間過得真充實,到學(xué)校把欠學(xué)生的課補了上來。這轉(zhuǎn)眼就來到了周五下午,林嘯宇課程表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下午第二節(jié)3班的課,上完就準備奔南京。想到這里他就去和組長打個招呼,他敲了敲門。   
“請進!”   
“組長你好!向你請個假。下午我又要上南京,上過課我就走了,幾天的課我已經(jīng)請兄弟姐妹們幫忙了。”   
“客氣了吧,你林老師的情況我不是不知道的,批了。”組長特別客氣,
“弟妹怎么樣?”   
“托你的福,沒什么大問題,也就一星期準備出院。謝了!”林嘯宇上前握手告別。   
“謝什么,外道了。”   
“再見!”   
“路上慢點。”   
“哎。”   
對于林嘯宇這樣的老師來說,上課就跟玩似的。多年來練就的基本功,以及教材的駕馭能力,遠非一般人所能企及。真所謂,學(xué)術(shù)有專攻啊。   
上完三班的課,林嘯宇回到辦公室洗手。突然,耳邊又傳來那個熟悉的高跟鞋子聲音,徐雅彤又來了。   
“帥哥,我可以進來嗎?”   
“有什么事?”林嘯宇拒人于千里。   
“上次你跟我說到你辦公室的事,還記得不?”說著她有意接近嘯宇,身上那古龍香水極具誘惑。   
“那個事,我早忘記了。”林嘯宇用毛巾擦著手,“領(lǐng)導(dǎo)人同意了?”   
“胡校長說不需要請示他,你同意就行了。”徐雅彤風(fēng)情萬種主動進攻。   
“恕難從命,我還有事,回見了你。”說完不由分說拿起挎包關(guān)上門走了。   
“你,你……”      
這次坐著順風(fēng)車回來的,小奔在南京沒開。林嘯宇來到車站,打了張去南京的票就坐在候車室等起車來。車子是4:45還有近二十分鐘,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準備和慕容聊聊天。   
“在嗎?”林嘯宇發(fā)了一個動態(tài)圖。   
沒動靜,林嘯宇又發(fā)了一個,還是沒動靜。也許正忙著,林嘯宇就打開朋友圈查看起來……   
“各位旅客,開往南京方向的班車馬上就要出發(fā)了。請到6號檢票口準備檢票,祝您旅途愉快!”   
林嘯宇立即起身走向檢票口,去南京的車況真不錯,上了車找到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手機又玩了起來。   
“嘯宇,想我了?”一條微信飄然而至。   
“正在去南京的車上。”   
“哦,她什么時候能出院?”   
“兩天內(nèi)吧。這兩天宇妹在南京照顧的,她也說情況很好。”   
“那就好。”   
“宇麗這個暑假后就上一年級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我記著呢,正在辦理。上海這邊比較麻煩,首先是戶口,然后才能談子女上學(xué)的事。”慕容解釋道,“上次DNA做過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解決。”   
“上海那邊房價錢太高,你如何打算?”   
“嘯宇,公司這邊房子我臨時住著,但是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   
“是啊!”   
“我想在二線城市買房,杭州你覺得怎樣?”   
“不錯,這個想法很實際,現(xiàn)在動車也很方便。一個人在外,不要太拼!身體是第一位的知道嗎?宇麗不想有一個女強人媽媽!”   
“你呢?”
“你想有一個工作狂女人嗎?”   
“不想!”   
“那我就著手了,到了常州你一個月能來看我一趟嗎?”   
“到時再說。”   
兩個人正聊得熱乎,銷售總監(jiān)的門外邊有人敲門,慕容趕緊坐好:“請進。”   
“慕容總監(jiān),下午6點美的公司銷售總監(jiān)與你約好見面。”   
“我知道了。”   
快客行駛得真快,兩個半小時車子已經(jīng)到了江寧。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換乘的士林嘯宇真奔鼓樓醫(yī)院。南京的夜色真美,每一次來都行色匆匆,來不及欣賞。在這霓虹閃爍的夜晚,南京這座大都市越發(fā)地嬌艷動人。   
“不找了。”的士到了醫(yī)院,林嘯宇一看四十幾塊,掏出一張五十的給司機。   
“大哥真敞亮。”司機學(xué)著小沈陽的腔調(diào)特逗,“再見!”   
到了住院大樓一摁電梯直奔22樓,兩天沒見到老婆,此時的林嘯宇心中居然升騰起了一種渴望。林嘯宇不是那種心狠的男人,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何靜雨在他的心目中永遠是無法替代的。   
“老婆我來了。”在病房外林嘯宇就開了腔,推門一看沒人。人呢?林嘯宇連忙撥打宇妹的手機。   
“宇妹,我和嫂子在外邊閑逛呢,你到了?”   
“是的,你嫂子身體怎樣?”   
“好著呢。”宇妹興奮地說,“明天早上就辦理出院了,所以啊,嫂子提議我們到新街口新亞百貨轉(zhuǎn)轉(zhuǎn)。”   
“噢,別太長時間,嫂子身體會累的。”   
“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
話說林嘯宇在醫(yī)院里等候著姑嫂倆,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玩著手機,一個朋友發(fā)的朋友圈引起了林嘯宇的關(guān)注。
老婆是電視,情人是手機,在家看電視,出門帶手機,破產(chǎn)賣電視,發(fā)財換手機,偶爾看電視,整天玩手機,電視終身不收費,手機欠費就停機,電視機要隔著距離看,手機是捧在手里玩。電視機是很遠用喇叭大聲說話,手機是俯首帖耳溫柔出聲。三十歲的男人正在學(xué)壞,抱著同一代唱著同樣的愛,四十男人已經(jīng)學(xué)壞,抱著下一代,唱著遲來的愛,五十歲的男人更壞,抱著第三代唱著糊涂的愛。做女人一定要經(jīng)得起謊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騙,忘得了諾言,寧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嘯宇慨嘆道,太有才了!高手在民間的確有道理。   
電視里演繹著恩愛情仇,手機中播放著時代勁歌。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在一天又一天地生活著,周而復(fù)始,不斷地重復(fù)著昨天的故事。紅極一時的人想歸于平淡,平凡的人想一夜成名家家纏萬貫。老百姓們希望的是有什么別有病,沒什么別沒錢。在物欲橫流的時代大潮中,每個人都在三觀影響下演繹著自己獨具個性的角色。林嘯宇、何靜雨、慕容靈麗也一樣,各自扮演著別人無可替代的角色。   
“宇哥我們回來了!”   
“累不累老婆?”林嘯宇關(guān)切地問接過何靜雨手中的東西,“宇妹辛苦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所有人始料不及,宇妹對林嘯宇說:“宇哥我就去廣州了,到那邊辦點事。”   
“你路上多注意安全。”何靜雨拉著宇妹的手久久地不愿松開。   
“沒事,現(xiàn)在動車很安全。再說身上現(xiàn)在也不帶錢,都在手機上了。”林董見多識廣。   
“那也得小心,現(xiàn)在親人都不牢靠,也許只有騙子是最真的了,因為他真心地騙你!”林嘯宇提醒著宇妹。   
“再見!”何靜雨要出來送,宇妹連忙攔住了她,“你好好休息!”   
林嘯宇出門相送,宇妹揮手告別。林氏兄妹感情篤深,林嘯宇心中知道自己欠宇妹太多太多。且不說平時沒在意微信發(fā)紅包,也不說自己開口向她借錢一借幾千從不說什么還。單單就說她,上次一個案子一出手宇妹就是十七萬。   
林董進了電梯間,她心中特別地開心,開心的是看到宇哥和嫂子現(xiàn)在關(guān)系修復(fù)得這么好,特別地感到欣慰。自己付出再多也是應(yīng)該的,只要宇哥一家人好好的就知足了。她想起母親臨終時的囑咐,自己是林家唯一的閨女,不操心還能指望誰?老大林虎宇威風(fēng)不再,這個林龍宇根本就不可靠。   
出了門就用滴滴打車打了的,五分鐘工夫車子就到了。林吟宇坐上了車又向醫(yī)院住院部大樓深情地望了望,就果斷地出發(fā)了。   
“老婆,快來泡腳。”病房內(nèi)林嘯宇準備好熱水,讓何靜雨泡個腳,他知道今天老婆太累了。         
何靜雨應(yīng)聲來到了衛(wèi)生間,水溫才好,不泡不知道,一泡那個舒服到了心里。看著林嘯宇在自己身邊,何靜雨感到特別地踏實。不一會兒,林嘯宇又加了一點熱水,就像在家一樣,此時的何靜雨覺得特別的幸福。兩口子過日子,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快樂時一起分享,痛苦時一起分擔(dān)。女人的口是心非,真是女人對男人的愛的表達,很多男人參不透這一點。記得那首風(fēng)靡一時《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慢慢變老。
陪伴就是一種幸福,幸福就是兩個人相互依靠,抱團取暖。   
“嘯宇明天上午我們結(jié)賬回家,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哦。”   
“你衣服帶來了,洗腳洗出汗來了,我正好洗把澡。”何靜雨的想法得到響應(yīng),林嘯宇從家里把換身衣服帶來了。洗個澡去去晦氣,清清爽爽回家。   
林嘯宇收拾東西,何靜雨在洗澡,電視里正熱播放著《歡樂喜劇人》,孫濤這個江蘇的小品演員表演讓人忍俊不禁。      
“誰呀?”林嘯宇聽到有人敲門。   
“何老師在嗎?”門外站著兩個學(xué)生,一個是風(fēng)度翩翩的帥哥,另一個是長發(fā)飄飄的美女,兩個人年紀都在二十三四歲這樣子。   
“我是何老師的先生,你們是?”林嘯宇狐疑了。      
“我們是何老師2011屆學(xué)生,聽說何老師住院特來探望。”美女說明了來意。   
“快請進,這邊床上可以坐。”林老師示意一下帥哥,又把一旁的凳子拿給美女。他又拿起水果袋子,“吃點水果。”   
“謝謝叔叔。”   
“不用謝!”林老師看了這對金童玉女心情特別開心,看老婆還沒洗好,就和他們聊起天來,“你們是何老師弟子,現(xiàn)在都在哪讀書?”   
“我在南大,她在東南。”帥哥回答道。   
“了不起啊!這兩所大學(xué)是江蘇省最高學(xué)府了。”   
何靜雨洗過澡穿好衣服出來了,林嘯宇趕快上前提醒她注意形象,示意有客人。何靜雨整理了一下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就走了出來。   
“何老師晚上好!”兩個學(xué)生異口同聲,“還記得我們嗎?”   
“張柏強,凌雨蘭。”何靜雨脫口而出。   
“老師好記性。”凌雨蘭把一束鮮花送給何靜雨,她上前拉住何老師的手,“老師身體怎么樣了?”   
“做個小手術(shù),一切很好。”學(xué)生來訪問何靜雨十分開心。做老師的就是這樣,有道是舉起的是別人奉獻的是自己。何老師和千千萬萬的老師們一樣,他們樂于奉獻,苦口婆心地勸學(xué),把滿腔熱忱獻給了天下最崇高的教育事業(yè)。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受到學(xué)生們的愛戴。   
“王書城考到哪去了?”   
“他啊,現(xiàn)在在清華大學(xué)。”   
“我這個化學(xué)課代表不簡單。”何靜雨和兩個弟子聊起當(dāng)年的趣事,快樂的笑聲在病房內(nèi)回蕩。   
“老師我們是先頭部隊,明天上午八點會有20多個同學(xué)前來探望。”
“別來了,你們學(xué)習(xí)那么緊張。”   
“必須來!他們都在怪我們得到消息太遲了!要不然就會有近80人的同學(xué)組團來。”帥哥張柏強向恩師匯報。   
何靜雨聽了心中很興奮,也很激動,就這樣陪兩個弟子一聊沒在意兩個小時了。   
“老師,我們明天早上八點再見,祝老師青春不老,永葆健康。”帥哥真是帥呆了。   
“路上小心。”何靜雨送他們到了門外,兩個人不停地回頭,何老師揮了揮手。   
“開心吧!”林嘯宇趕緊提醒老婆,“快睡吧,都要都十一點了。”   
林嘯宇在陪床上睡下,何靜雨仍然處在興奮之中。不時地和嘯宇交流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安靜下來進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七點半林嘯宇的鬧鐘有意比平時推遲半小時,他知道老婆昨天太累了,讓她好好調(diào)整一下。聽到鬧鐘響了林嘯宇立即起身做準備,何靜雨從睡夢中醒來。一聽時間已經(jīng)七點半當(dāng)即起床,學(xué)生八點可就到了。   
“嘯宇你應(yīng)該早點叫我。”   
“不想讓你多睡會兒的嗎!”何靜雨抓緊洗漱,同時考慮穿什么衣服。幾十個學(xué)生面前,何老師不想丟了身份。   
林嘯宇不想那么多,拿起錢包就去了食堂。民以食為天,他知道學(xué)生要來,但是早餐也必須要吃好。所以,他加快了腳步奔向食堂。      
何靜雨從昨天買的衣服中挑選了一身職業(yè)裝,她試了一下效果不錯。就在她收拾停當(dāng)?shù)臅r候,林嘯宇已經(jīng)把早飯打來了:“老婆快來吃。”   
林嘯宇抬頭一看何靜雨,特別地閃靚,他的體內(nèi)居然升騰起久違的沖動。波浪一般的長發(fā),加上職業(yè)套裝顯得是那么年輕干練:“老婆你這身衣服配上你的氣質(zhì),哇塞,太靚眼了!”
“真的假的?”何靜雨喝著豆?jié){,吃著粗糧煎餅。   
“不騙你!”   
何靜雨面帶微笑開心地吃過了早餐,一看時間還有八分鐘。林嘯宇立即收拾殘局,把病房整理得井井有條。康乃馨散發(fā)著春的氣息,讓這藍白相間的病房變得更加溫馨。   
走廊里傳來聲音,這種聲音很嘈雜,不像是一個兩個人,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何靜雨意識到孩子們來了,孩子們你們好嗎?老師真的好想你們!   
“何老師您好!”   
“何老師,祝您身體健康!”   
“何老師,我們2012屆初三6班八位學(xué)生代表,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看著眼前激動人心的場面,何靜雨激動萬分,她上前與每一個孩子熱情地擁抱:“孩子們,謝謝你們來看老師!今生有你們,真是老師最大的幸福!”   
林嘯宇也非常激動,他拿起手機抓住每一個溫馨的瞬間快速定格,拍照之余他把水果散發(fā)給同學(xué)們。   
何靜雨沉浸在甜蜜的回憶里,她準確地報出同學(xué)們的姓名。還不時如數(shù)家珍親切地回憶起銘刻師生心里幸福片段。
同學(xué)們一個個笑逐顏開,二十一世紀時代驕子們?yōu)榻裆龅胶卫蠋熯@樣的好老師,感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是:上學(xué)時遇到一位好老師,工作時遇到一位好師傅,成家時遇到一個好伴侶,生活中遇到一位好朋友。   
“何老師還記得我嗎?”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小伙子很酷地站了出來發(fā)問,全場鴉雀無聲。   
“你是?”何靜雨瞬間變成了最強大腦選手,在記憶的芯片上,先按Ctrl A,繼而按下Ctrl F,用阿法狗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不停篩選甄別,最終查無此人,“你難倒老師了,我教的學(xué)生里沒有這么酷的呀!”   
“哈哈哈。”絡(luò)腮胡子大笑,所有同學(xué)也都笑了。   
“老師,他就是我們班那個精靈體育班委徐天鵬啊!”凌雨蘭上前揭開謎底。   
“原來是你大鵬啊,”何靜雨這才回憶起當(dāng)年那個貌不驚人的大鵬,“當(dāng)時你那個頭小小的,不過很有精氣神,那次運動會你拿了兩個第一,讓全體同學(xué)刮目相看。”   
“祝老師永遠青春永駐,容顏不老。”大鵬自我介紹,“何老師,學(xué)生向您匯報一下,我就讀于北京體育學(xué)院,目前大三專攻馬拉松。”   
“看到你們老師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當(dāng)年的點點滴滴卻上心頭,那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記憶。老師祝你們明天更加青春帥氣、靚麗!祝愿你們學(xué)有所成,學(xué)得真本領(lǐng),回報社會,回報父母!”何靜雨即興發(fā)表講話。   
“謝謝老師!”   
林嘯宇默默地用手機記錄著這感人的場面,一會兒拍照,一會兒錄視頻,他要把激動人心的場面永遠定格在何靜雨和自己的記憶深處。
快樂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二十幾個學(xué)生前來探望,何靜雨的心情特別好。她興奮地和同學(xué)交流著,快樂的笑聲傳遞著溫暖的記憶。
老師是幸福的,因為她竭盡所能培育出那么多棟梁之材;學(xué)生是幸福的,幸福的是他們曾經(jīng)有過那么盡心盡職的老師了。   
“王書城來的嗎?”何老師突然發(fā)問。   
“何老師他沒來。”昨天來過的帥哥舉著手機,“但是,他給您發(fā)來一段視頻。”   
“噢?”   
同學(xué)們自然地圍成一個圈,何老師當(dāng)然是這個圓的焦點,視頻開始播放:“親愛的何老師,您好!畢業(yè)七年了,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您!本來我有時間去南京,可是剛剛接到世界機器人大賽的通知,馬上登機去瑞士,所以就無法拜望您了,還請您見諒!在學(xué)生的腦海里,我怎么也不能忘記,您作為我們班的班主任對我這個特困家庭孩子的那份溫暖的關(guān)懷,申請助學(xué)金,特別是您多次從您的工資里,每個月拿出錢來支持我完成學(xué)業(yè)。親愛的何老師,您在我的心里就像我的媽媽一樣。請允許我叫一聲,何媽媽!”   
“何媽媽,您辛苦了!”同學(xué)們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何靜雨的心一下子激烈地跳動著,她激動地和學(xué)生們擁抱在一起。正所謂施恩不圖報,圖報不施恩。她做過太多太多這些別人理解不了的事,而她總認為這是一個老師應(yīng)該做到的,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去炫耀。
可是,往往老師認為的一個最不經(jīng)意的舉動,恰恰會影響一個孩子的一生!
老師啊,你們肩上的承載又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嗎?!想想現(xiàn)在少數(shù)糊涂的家長,因為老師對他孩子的嚴格要求,甚至是老師對學(xué)生嚴厲的批評教育,就有家長鬧到學(xué)校要維護孩子所謂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真是太無知。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視頻里的王書城激動萬分,淚水早已奪眶而出。他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用紙擦了一下激動的淚水繼續(xù)說:“何老師在您的激勵下我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目前加入了清華機器人團隊。何媽媽請您放心,無論兒子在哪里,都決不會給您丟臉!無論兒子在哪里,都擋不住我對您的思念。今年春節(jié),我一定登門給您全家拜年!”   
“老師我們也去!”   
“同學(xué)們謝謝你們!在老師的眼里,無論你們是在清華、北大,還是在哪個不同的崗位上,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們不忘初心,心懷理想,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就足夠了!何老師今天看到你們真的是太高興了,我再一次地謝謝大家!祝愿你們鵬程萬里,人人擁有幸福的明天!”   
“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聽我說兩句。”林嘯宇接過話茬,“作為何老師的愛人,我非常感謝同學(xué)們的一片盛情。今天你們的探望讓我很感動,我也是一名老師,所以特別能理解你們何老師對你們所做的一切。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何老師所做的都是一名老師應(yīng)該做的,我們也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你們在何老師的心里就像她的孩子一樣,所以她才會那樣對你們。其實,天下的老師大都如此。你們也知道,何老師剛做過手術(shù),手術(shù)很成功。我歡迎大家春節(jié)或是你們得閑之時來我家,我們把酒言歡,再敘師生情如何啊?”   
“好!”   
“今天何老師比較興奮,你們的學(xué)業(yè)也比較緊張,再次感謝同學(xué)們的來訪。我們就準備結(jié)賬回家了,同學(xué)們再會!”   
何靜雨站了起來:“同學(xué)們謝謝大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何老師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們有時間一定去看您!”   
“等你們放假的,老師在家歡迎你們!”   
“老師再見!”   
“何老師,您注意身體!”   
送走了學(xué)生何靜雨久久地不能平靜,林嘯宇遞上一杯溫開水,何靜雨大口大口地喝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渴了,也許是過于亢奮的緣故,居然沒覺得自己是這么渴。   
林嘯宇前往住院處結(jié)賬,鼓樓醫(yī)院的辦事效率真高,盡管是人頭攢動,但是一切依然是井井有條。   
“老婆一切停當(dāng),準備回家!”   
何靜雨細心地回頭確認了一下,揮手告別病友,跟著林嘯宇上了電梯。
“老婆走吧,咱們回家!”林嘯宇望著戀戀不舍的老婆催促著。   
何靜雨雖說住在鼓樓醫(yī)院只有一個星期左右,但是,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她流連忘返。昨天學(xué)生的探望讓何老師內(nèi)心很受感動,教學(xué)近二十年了,弟子幾千,看著他們一個個這么有出息,她由衷地感動欣慰。此時,她手捧著一束鮮花,這束鮮花她沒舍得扔掉,它代表的是每一個學(xué)生對老師衷心的祝福。
時間已經(jīng)接近九點半,從22樓電梯下來也沒用多長時間。林嘯宇提著行李包到了院子里,一摁遙控小奔叫了一下開了。何靜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還在發(fā)愣,林嘯宇也不多說在確認門窗都關(guān)好后,他打開空調(diào)按鈕,繼而打開了音樂。一首熟悉的音樂在車內(nèi)回蕩:“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fā),夢已經(jīng)醒來心不會害怕……”
深喑歌之道的林嘯宇,想借著這首快樂的歌讓她老婆盡快地走出來。果然,何靜雨聽著慢慢地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她想起了兒子梓鉀,想起了自己溫暖的家。
“嘯宇今天是星期六,咱們兒子晚上就回家了,一個多星期沒見還真想兒子了。”聽到何靜雨開口說出這樣的話,林嘯宇放心了。
“嗯,再過三個小時就見到兒子嘍。”林嘯宇上了高速,車子快了起來。
話音未落何靜雨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三姨夫打來的,趕緊撥開接聽:“三哥你好,有什么事嗎?”
“我在醫(yī)院,有時間到市腫瘤醫(yī)院來看看你三姐。”
腫瘤?一聽這兩個字,何靜雨心一沉!想想姊妹七個,自己最小,只有三姐和自己在蘇北。
“三姐怎么啦?”電話掛了靜雨說,“我們?nèi)メt(yī)院。”
“三姐怎么了?”林嘯宇一踏油門加快了速度。
“三哥沒說。”
“噢。”林嘯宇專心駕駛不再說什么,三姨夫這個人他太了解了。他是一個疾惡如仇的人,當(dāng)年自己和何靜雨離婚,瞞到最后他終于知道了,這個三姨夫氣得幾年來一直和自己不來往。盡管林嘯宇后來多次想跟他和解,可是三姨夫始終不給任何機會。想到這里,林嘯宇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又想起三姨夫打來的電話,三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不會的,不會的,他連忙在心里否定自己的猜測。
時間過得真快,下了高速進入市區(qū),林嘯宇把車子開向西邊的一院,十分鐘車程就到了醫(yī)院門口,何靜雨打電話:“三姨夫,我已經(jīng)在一院門口了。”
“七妹,住院部六樓36床。”
林嘯宇停好了車,何靜雨下車去了,他卻無法跟上,這個三姨夫不待見自己就別給老婆添亂了。
何靜雨也知道,這兩個連襟的結(jié)在自己身上。三哥是恨嘯宇和自己離婚,他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可他不知道,如今的林嘯宇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林嘯宇了,他已經(jīng)迷途知返,對自己對這個家越來越好了。
難怪三哥一直不原諒嘯宇,當(dāng)初自己和林嘯宇頭回見面就在三哥家,那時林嘯宇當(dāng)著三哥三姐的面起誓,一輩子對何靜雨不離不棄。造化弄人,林嘯宇沒能抵抗得了誘惑,既傷了自己,也傷害了曾經(jīng)那么關(guān)愛他的親人。一直以來,那么疼七妹的三姐夫怎么能原諒他嗎?
何靜雨來到了內(nèi)科樓,電梯門口有不少人在等候。現(xiàn)代社會生活節(jié)奏加快,人們在精神上還是在肉體都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也因為如此現(xiàn)在醫(yī)院的病人增加地比較迅猛。 電梯來了,下樓的人不少,大家等到人走完陸續(xù)上了電梯。何靜雨按了一下六樓,電梯開始上行。   
“六樓到了。”何靜雨聽到電梯發(fā)出的聲音,她走出電梯,看了一下走廊里的病房號,判斷出大號的在北邊,于是她走了過去。
何靜雨正找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邊閃了出來,這個老人有點男性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只是明顯佝僂。頭發(fā)稀少且早已花白,身形也比較瘦弱。
“三哥。”何靜雨深情地叫了一聲,眼睛已然濕潤了。
“七妹你來了。”三哥迎上來面無表情地說,“你三姐沒得用了。”
“三哥,你說什么?!”
“你三姐沒用了,肺癌晚期。”三哥神色暗淡。
何靜雨聽了即刻軟了下來,眼看就要跌倒,三哥見狀反應(yīng)夠快扶住了她:“七妹你控制好情緒,別讓你三姐看出來!”
何靜雨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天啊,你為什么接二連三地要奪走我的親人?二姐剛因肺癌去世,怎么三姐也,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落。她感覺到自己似乎馬上就要垮掉,實在是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何靜雨姊妹七個她最小,弟兄三個姐妹四個,三個哥哥身體都很好。在這樣一個大家庭里長大的孩子,他們之間的姊妹情義特別地深厚。加之三姐、三姐夫?qū)戊o雨特別地關(guān)照,家里有什么好東西,總是想到分給何靜雨一些。對林梓鉀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像對待自己兒子一樣。只是最近幾年由于婚變,兩家走動少了,可血濃于水的姊妹情義說斷就能斷的嗎?
何靜雨呆呆地坐在走廊長椅上,近二十分鐘她才緩過神來。想到三姐還在病房里,于是強作笑顏地走進了病房:“三姐感覺怎么樣?”
一見七妹三姐心情特別高興,臉上出現(xiàn)了少有的微笑。何靜云的心情特別高興,臉上出現(xiàn)了少有的微笑。何靜雨坐在床邊拉著三姐的手,姊妹倆不停地聊著。
“七妹,林嘯宇對你好嗎?”
“他現(xiàn)在對我特別好。”
“他啊,總算吃死回過味來了。”三哥插了一句。
“你別總鉆這個牛角尖,下回再遇到他,給他一個臺階。不為別人,也應(yīng)該為我七妹考慮一下。”三姐開解道,三哥聽了并未答話,他心里還是不肯原諒林嘯宇這個負心漢。
何靜雨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一秒鐘也不能再待下去了,眼淚光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終于忍不住了,她捂著臉沖了出去。
“七妹你怎么啦?!”三姐何靜云驚愕了準備下床。
“你別下床。”何靜雨三姐夫連忙阻攔。這個三姐夫名叫鄭公正,是一名公務(wù)員,前不久剛剛辦理了退休手續(xù)。本以為老夫妻從此可以盡享天倫之樂,沒曾想蒼天無眼,居然讓何靜云患上了絕癥!
鄭公正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他不相信什么迷信。鄭公正和何靜云幾十年風(fēng)雨相依,如今已是兒孫滿堂。可全家人怎么也想不到,這驚天的現(xiàn)實竟然是如此之殘酷!天啦,難道是真的是好人沒長壽,惡人活千年嗎?
“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何靜雨出了門,直奔電梯按了一下一樓,電梯門一開,她就進了電梯,淚水就像瀑布一樣嘩嘩地一瀉千里。可以,她強忍著不敢出聲,心里的悲痛撕裂著她的心!
一樓到了,何靜雨沖了出來。樓下的林嘯宇正焦急地等待著,他不敢上樓去見三姐夫。盡管他特別地想見,但是他更了解鄭公正的秉性。所以,林嘯宇只能在樓下苦苦地煎熬著。
他突然看到何靜雨飛奔出來,一手還捂著臉,不好出事了,出大事了!直覺驅(qū)使他跑上前來,林嘯宇一把拉住何靜雨的手,悲痛中的何靜雨撲倒在林嘯宇的懷里,那哭聲撕心裂肺。
林嘯宇最見不得人哭,他是一個性情中人,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著老婆如此痛不欲生,他立即想到了三姨子病,不得輕!他緊緊地抱住老婆:“哭吧,哭出來吧,這樣會好過一些。”林嘯宇也哽咽了。
“七妹,七妹!”追著到了一樓的鄭公正喊著,何靜雨聽到了熟悉的呼喊,即刻停止了哭泣,她掙扎著推開了林嘯宇,用手快速地抹去眼淚,旋即轉(zhuǎn)身對著鄭公正:“三哥,你怎么下來了?”
“三哥你好!”林嘯宇上前打招呼,可鄭公正視而不見。
他對何靜雨說:“七妹我讓你注意克制點,你這樣不辭而別你三姐會瞎想的!”
“對不起三哥,我實在控制不了啦!二姐沒得了,現(xiàn)在三姐又得了癌癥,你讓我怎么能控制得住啊?!”
“怎么弄?現(xiàn)在我只能千方百計讓她活得開心一點,讓她減少痛苦!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她這個病。”
“啊?三哥,三姐得了癌癥?!”林嘯宇明白了,無比地驚著了,可鄭公開依然不接他的話茬。
“三哥不能聽信這邊的檢查,我們蘇北醫(yī)療技術(shù)跟蘇南無法比擬,抓緊去南京上海,甚至是北京。一定要確診,別耽誤了治療時間!”
“這個你放心,你三哥也不是沒頭腦人。我已經(jīng)送切片去南京了,不久就會有準確信息。”
“三哥,你七妹今天也剛在南京做了手術(shù)才回來。我們就回去了,她也需要休息。”林嘯宇生氣地說。
“七妹,你怎么不早說!”鄭公正神情嚴肅了。
“三哥,我這個是個微創(chuàng)小手術(shù),切片檢查也是良性的,你放心!”何靜雨輕描淡寫地說。
“你把三哥當(dāng)成什么人啦?這么大個事不告訴我們這邊親戚一聲?是不是你林嘯宇又自作主張?”
“三哥,我……”林嘯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三哥你別生氣,是七妹不讓他告訴家里的。”何靜雨攬了過來。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改天我去家里看你去。”
“不需要,三哥,我已經(jīng)好了。”
“好了,也需要調(diào)養(yǎng)。”說著從口袋掏出幾張紅票子硬塞到林嘯宇車窗內(nèi)。
外邊的風(fēng)越來越大,似乎要變天了。何靜雨感到了絲絲涼意,林嘯宇趕緊帶著老婆進了車子,何靜雨揮手與鄭公正告別:“三哥你多保重,有時間我再來看我三姐。”
鄭公正揮揮手,林嘯宇看著那雙無力的手,心里不由一陣酸楚。   
林嘯宇專心開車,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了,兒子晚自習(xí)乘校車八點四十就到家。他立即加快了速度,何靜雨呆呆地望著華燈初上的夜晚,想著三姐何靜云淚水又情不自禁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老婆你先上樓。”沒有二十分鐘到了樓下,林嘯宇和老婆一起下了車庫。   
何靜雨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電梯旁,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她發(fā)現(xiàn)林嘯宇的車子周圍站著四、五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戴著黑色墨鏡。什么情況?她立即轉(zhuǎn)身奔了過去。   
“你是林嘯宇?”其中一個為首的一把抓住衣領(lǐng)問。   
“是啊?你想干什么?”   
“你欠人家錢自己不知道啊?”又一個人發(fā)問。   
“誰啊? ”   
“徐哥。”   
“我工資都被他執(zhí)行了。”林嘯宇解釋道。   
“那點錢塞個牙縫都不夠,你還好意思說?!”為首的惡狠狠地說。   
“每年的住房公積金都被他劃走了,還想怎么樣?”   
“你說呢?”幾個圍攏了過來。   
何靜雨遠遠一看這個架勢自己男人要吃虧,自己過去有什么用?她冷靜下來馬上撥打110。   
“我們跟蹤你不少日子了,你假裝離婚就是為了躲債。這招瞞天過海演得不錯嘛,可惜徐哥早就看出來了!”為首的原形畢露,說著一把將車鑰匙搶了過去,“今天我們哥幾個奉徐哥之命,把你這個小奔開走!”   
“這車子不是我的,是我老婆的!”   
“不打自招了吧?一口一個老婆,叫得好肉麻啊!胡八把車開走!”   
“你們憑什么,有人搶劫啦!”林嘯宇好漢不敵四拳只有求救,可是此時地下車庫無人,角落里的監(jiān)控也被人動過根本拍不到這邊。   
何靜雨焦急地等待著,她嚇得不敢出去。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她簡直不敢相信電視里上演的一幕居然在眼前上演!   
不好!林嘯宇和這幫人動手了,可是林嘯宇哪里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他被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車子還是被這伙人搶走了!
“嘯宇!”何靜雨不顧高跟鞋難走,沖了過去。   
林嘯宇聽到何靜雨的喊聲,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老婆怎么沒上樓?她全看見了!   
林嘯宇鼻子流著血,白色的襯衫上沾滿了血跡,上衣被撕裂:“嘯宇你這是怎么啦?到底得罪誰了呀?!”   
“畜生徐三豐!”   
“工資已經(jīng)扣了,他還這樣,難道就沒王法了嗎?”   
“回家,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林嘯宇咬牙強撐著,一瘸一拐地向電梯走去。   
突然警笛轟鳴,強烈的燈光把車庫周圍如同白晝。警官向周圍觀察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兩個監(jiān)控早已被人為調(diào)過,根本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影像。
一個警官上前來詢問:“哪位是何靜雨?”   
“我是!”何靜雨連忙迎了上去,嚇得魂不附體的她終于體力不支倒了下去,“警察同志,剛才幾個彪形大漢把我的奔馳搶走了!”   
“同志!”警察上前托住何靜雨,“120快救人!”
林嘯宇沖了過來聲嘶力竭地叫喊:“老婆你怎么啦?!”
可何靜雨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120急救車來了,圍觀的群眾快速讓開了路,車門一開,醫(yī)生抬著擔(dān)架就過來了。一個護士熟練地打開氧氣袋,把導(dǎo)管插入何靜雨的鼻孔。兩三個人快速地把何靜雨放入擔(dān)架,旋即向救護車奔去……   
林嘯宇剛準備上救護車,一個警察上前拉住了他:“你是林嘯宇?”   
“是啊!”   
“你要回警局協(xié)助我們辦案。”
“警官先生我老婆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哪也不去!”   
雙方正在爭執(zhí),又一個警官過來了,他初步了解情況后立即下令:“救人要緊,其他后邊再說!”   
120救護車拉響警報沖出了地下車庫,車上林嘯宇緊握何靜雨的手:“老婆你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啊!”   
“病人家屬請閃開,我們要展開急救!”醫(yī)生下了逐客令。   
醫(yī)生拿了聽筒仔細地探聽著:“病人有心跳,但是心臟有很大的岔音,其他生命體征正常。目前仍在昏迷,致電手術(shù)室準備,一到立即手術(shù)。”   
林嘯宇欲哭無淚呆呆地坐在那里,他心里無數(shù)次咒罵著自己。林嘯宇,你這個王八蛋,你就是個畜生,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義氣讓了傷害了老婆,傷害了親人,也傷害了朋友!今天,何靜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能茍活這人世嗎?!你怎么能對得起兒子林梓鉀?!   
他看著深度昏迷的何靜雨,心中是無比地悔恨、糾結(jié)、掙扎。他想到了何靜雨當(dāng)年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地和一窮二白的自己走到了一起;他想到了自己感情和肉體上的出軌,給何靜雨造成的巨大傷害,可是何靜雨用她博大的胸懷包容了自己;他想到了何靜雨因為自己的貪玩與任性,二十年來苦苦地支撐著這個家,從來沒有半句話怨言……   
救護車一拐進了醫(yī)院,120駕駛員的技術(shù)太牛逼了,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平臺上,從急疹大樓里沖出幾個白大褂,他們快速地將何靜雨抬上急救車,直奔手術(shù)室……   
“快讓,快讓!”   
手術(shù)樓道走廊立即讓出通道,何靜雨進入了手術(shù)室,紅燈閃爍個不停,手術(shù)室的大門立即關(guān)閉。林嘯宇來回走動著,怎么也停不下來!   
就在這時林嘯宇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宇妹打來的立即接聽:“宇妹你快到醫(yī)院來,你嫂子正在搶救!”   
“什么?!”林吟宇一聽即刻停下手中的事情,拿起包立即沖出辦公室。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著,半個小時過去了,可是手術(shù)室還是沒有動靜。
人最怕的是等待,就像平時你如果等人,可是這人左等也不來,右等也沒來,此時你的心情會如何?更何況在這生死兩茫茫的手術(shù)室等候?林嘯宇頭腦里此時一片空白,各種胡思亂想讓他的頭腦就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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