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鐘老被殺
鐘表店里各式鐘表錯落有致地陳列著，時髦的電子表自然少不了。懷舊的懷表放在最里邊，讓清脆的滴答滴答的聲音悅耳動聽。
“我們一下子買兩塊，便宜點。”一對情侶看中了情侶電子表。
這就是名震濱江的鐘表業翹夢鐘百源，他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由于職業緣故，背略略有點馱。
他想了想突然說：“一塊再少四塊錢。”
這時，一對老年夫妻走進鐘表店直奔懷表柜臺。女店員笑呵呵迎上來問：“叔叔阿姨買懷表？”
“好的。”
“這是鐘老板拿手好戲！”
“免費。”鐘老板大聲回應道，“選好了，刻字找我。”
對面的飯菜香味撲鼻，菜場做生意來來往往的客人們絡繹不絕……
“回吧，把門從外邊鎖上。”
她一轉身，高高大大的男朋友車子到了：“走，回家。”
街面上安靜下來，偶而有行人匆匆而過，南昌路和西昌路一樣燈火通明，閃爍的霓虹也暗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這么晚，誰啊？”
鐘老穿上厚衣服，透過活動拉門打開鎖，騎上車行進在深更半夜冷清街道上。鐘老上海人流浪到蘇北，一個偶然機會遇到恩人蕭立強，也就是鐘表店主人。
蕭立強走后把店給了愛徒鐘老，鐘老前一徒弟亦店員小趙，回湖北結婚了。所以，鐘老新招了徒弟。
鐘老回憶著上個月的甜蜜記憶，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今晚又去拿貨了。
深夜形單影只，深秋的風一陣緊似一陣，就連細小的柳樹葉也被吹落。夜真的好冷，他不由拉緊外套拉鏈。
路燈下他的影子由短變長又由長變短……
走進小巷，鐘老停車走向約定地點。
“咦，人呢？”鐘老看看手表整十二點了。
突然，鐘老對面走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人，他戴著鴨舌帽，帽沿壓得很低。奇怪的是他還戴著一個黑口罩，鐘老覺得挺詭異。
不過鐘老畢竟流浪出身，他并不懼怕這些，有道是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狂風中他推著自行車繼續向前走，黑色風衣人從他身邊走過，忽然他貼近鐘老，風衣徹底蓋住，他左手猛一用力猛地對準鐘老左腹……
“你……”只聽一聲慘叫鐘老踉踉蹌蹌撲倒，幾乎和自行車咣當一聲同時倒在地上，黑衣人伸出了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快速摘下他左手最新款的電子表，又翻開外套口袋掠走鐘老一直不離身的名貴懷表。
當警笛聲響徹西昌路走私巷，街房四鄰被徹底驚動了。
“大家閃開，不要妨礙公安辦案。”警車上高音喇叭驟然響起。
“唉，鐘老被人捅死了。”
“啊？昨天我還去他店里為兒子買了塊電子表。”
姚大隊正在現場，兇手選擇在這偏僻幽暗的深巷里殺了他，皮夾被甩在不遠處，身上所有值錢東西被洗劫一空。
不過從死者被一擊斃命來說，兇手應該是左撇子，而且很職業……
蒯老仔細勘查現場，不放過半絲半縷。突然，他發現墻邊樹葉下有一枚別致的銅扣，連忙用鑷子夾起，放進小巧的塑料袋中。
“凌局，死者鐘一平，‘精準鐘表店’老板。于昨天晚上十一點至一點間被殺，兇手持匕首一類利器一刀致命。現場發現一枚銅鈕扣，上邊沾有血跡，經鑒定與死者血型一致。”
“從現場來看兇手搶走了死者身上財物，據店員反應死者一直隨身佩戴的純金懷表不知去向。這起兇殺案兇手應該是見財起意，**殺人。”姚隊分析說。
最后還翻開皮夾，拿走了皮夾里所有紙幣，然后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無邊黑暗中……
（30）誰是真兇
各部門匯報結束后，凌局召開縣公安局全體干警會議。<span]各部門匯報結束后，凌局召開縣公安局全體干警會議。<span] 禮堂里坐無虛席，凌局長坐在主席臺上，他掃視全場后禮堂安靜下來。]] 趙副局長來到局長辦公室鄭重其事地說：“凌局，衛東在通天塔發現的懷表，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兇手索性殺人滅口！”]] “那會不會兇手通天塔作案后，發現懷表丟了？”]] “這……”趙局想了想，“懷表背后LZX表示什么，是破案關鍵！”]] 他們關注的是LZX到底會是誰呢？凌局長在本上寫了幾十個名字……]] “衛東哥，會不會姓李？”]] “嗯，哥。”]] 說完凌衛東騎車沖出了巷子，向西北家方向狂奔。剛才麗萍說的話縈繞在他耳邊，姓李，可即便姓李，那也有太多的可能了呀！]] “噢，時間還早，你忙你的，等你爸回來再吃飯……”]] 第二天一早凌衛東吃過早飯，騎上車行進在梧桐路上，直奔西南縣委大院。]] “是，杜部長，他是他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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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凌衛東起身和武部長握手告辭，部長說：“年輕人，好好干，國家需要你們。”]] “凌衛東，濱江歡迎你！”]] “衛東，縣里這么安排你的工作。陳副縣即將退休，他負責政治一條線，你就接手他的工作吧。”]] “怎么不行？”書記一邊批閱文件一邊說。]] “不是試試看，而是一定要干好！”]] 陳副縣長和凌衛東做了交接，他握著衛東的手說：“虎父無犬子，你肯定知道了濱江十一月連出幾起命案，特別是111案至今未破。所以，你任重而道遠。”]] 陳副縣點點頭說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那好你先熟悉一下，小田進來一下。”]] “凌副縣長好。”]] “應該的。”]] “喂。”]] “爸，厲害啊，前腳我剛確定工作，后腳你電話打進來了。”]] “嗯，爸說得對！”正說著衛東聽到了敲門聲，他連忙說，“爸，來人了，掛了！”]] “請進！”]] “快請進，倒兩杯茶。”]] 章局長走進辦公室，凌副縣看他步伐矯健，四十多年紀，正值年富力強之時。]] “章局長，請說說什么情況？”]] “這不錯啊，怎么啦？”]] “章局，這事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你應該找……”]] “找了沒用，男方是公安人員很橫，堅決不同意離！女方工作受到困擾，老實巴交的父母找到教育局，撲通一聲給我下跪，要我為他們女兒作主。”]] “縣公安局門衛老李頭！”]] “他，怎么會？”凌到縣一直很敬重半個師傅的大李，多年不見，他怎么變成這樣？]] “章局，這事我記下了，一定慎重處理。”]] 告別章局長凌衛東心里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剛上任第一件事，不是破什么大案要案，而是處理這棘手的離婚案，更離譜的是男方不是別人而是對他有恩的大李。]] “凌副縣，九點十分小會議廳開會。”田秘書工作很到位……]] “出門左拐十五米后直向南。”]] 衛東放下電話準備好記錄本，不死心的他又撥，電話響了，也就在這時蒯麗萍剛從手術室出來。]] “謝謝你！”她摘下手套，只聽辦公室電話鈴聲不停向，于是顧不上洗手跑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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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麗萍是我，我是衛東。”]] “政法一條線，副縣長。”]] 電話里兩個人商定，元旦旅游北京結婚。蒯麗萍聽了開心極了，從小就對北京心馳神往，這下可以圓夢了。]] “去吧。”]] 此時此刻凌局也騎著自行車向家走，縣里把兒子安排和自己一條線，顯然經過慎重考慮的。
龍泉劍（31）旅行結婚
“爸，厲害啊，前腳我剛確定工作，后腳你電話打進來了。”
“臭小子，剛才陳副縣長打電話給我的，要不然我哪知道？”凌局坐在辦公室里品了一口芳香淡淡的龍井接著說，“衛東，一眨眼你成了老爸你垂直領導。濱江正值多事之秋，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壓力很大啊！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要好好計劃一下…”
“嗯，爸說得對！”正說著衛東聽到了敲門聲，他連忙說，“爸，來人了，掛了！”
“好好干。”凌局掛了電話。
“請進！”
“凌副縣長，教育局章局長拜訪。”田秘書走進來說。
“快請進，倒兩杯茶。”
“好的。”
章局長走進辦公室，凌副縣看他步伐矯健，四十多年紀，正值年富力強之時。
“凌縣，向你反映一件棘手的事。”
“章局長，請說說什么情況？”
“四五年前濱江師范普師班三年級，一女生未婚先孕，本應開除，后由公安冷副局從中調停，男方娶了她。”
“這不錯啊，怎么啦？”
“是的呀，我當時認為皆大歡喜，也就算了。”章局沉痛地回憶道，“兩個人婚后感情一直不好，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女方忍無可忍不得不提出離婚。”
“章局，這事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你應該找……”
“找民政局是吧？”章局不等凌局說完搶過話頭。
“找了沒用，男方是公安人員很橫，堅決不同意離！女方工作受到困擾，老實巴交的父母找到教育局，撲通一聲給我下跪，要我為他們女兒作主。”
凌副縣一聽馬上問：“男的誰啊？”
“縣公安局門衛老李頭！”
“什么？！”
“他，怎么會？”凌到縣一直很敬重半個師傅的大李，多年不見，他怎么變成這樣？
論年齡大李三十五不止，女方幼師畢業頂多二十五，十多歲年齡差，怎么會走到一起？
“章局，這事我記下了，一定慎重處理。”
“好的，凌副縣長那你先忙。”
告別章局長凌衛東心里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剛上任第一件事，不是破什么大案要案，而是處理這棘手的離婚案，更離譜的是男方不是別人而是對他有恩的大李。
不幸的家庭千萬種，幸福的家庭都相似，所以凌副縣決定親自和大李談談，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凌副縣，九點十分小會議廳開會。”田秘書工作很到位……
“知道了，小會議廳怎么走？”
“出門左拐十五米后直向南。”
凌副縣看了一下手表剛九點，他拿起電話撥打麗萍辦公室電話沒人接，再撥還是無人接聽……
衛東放下電話準備好記錄本，不死心的他又撥，電話響了，也就在這時蒯麗萍剛從手術室出來。
一個護士急匆匆跑過來對她說：“蒯醫生電話找你，響幾遍了。”
“謝謝你！”她摘下手套，只聽辦公室電話鈴聲不停向，于是顧不上洗手跑去接電話。
“哪位？”麗萍氣喘吁吁地問。
“麗萍是我，我是衛東。”
“衛東哥，剛才手術，縣里怎么安排你的？”
“政法一條線，副縣長。”
“天啦，祝賀你衛東哥。”
電話里兩個人商定，元旦旅游北京結婚。蒯麗萍聽了開心極了，從小就對北京心馳神往，這下可以圓夢了。
“掛了，開會。”
“去吧。”
中午凌衛東騎著家里新買的永久二六車，從西南向東北家方向行進。
此時此刻凌局也騎著自行車向家走，縣里把兒子安排和自己一條線，顯然經過慎重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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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懸賞破案
星期天凌副縣帶上禮品來到了老李頭家門前，他剛準備敲門突然聽到里邊傳來吵架聲和孩子的哭聲，正猶豫間又聽到老李打人的聲音了，凌副縣推門進去了。
“誰呀？！”正在火頭上的老李頭惱羞成怒，可他回頭一看驚訝了，“凌縣長，你怎么來了。”
“還不倒茶去？”老李頭呵斥道。
凌副縣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她頭發凌亂果然比老李頭年輕不少，面容像極了老李的前妻韓子溪，一旁邊的小女孩嚇得活抖，嘴里不住地叫著媽媽，手緊緊抓住她媽媽的衣角。
“師傅，你怎么打人啊？”
“你說她氣不氣人，到處嚷嚷要跟我離婚，枉我對她那么好！”
“你都打人家了，還叫好？”
老李頭無言以對了，凌副縣坐了下來，心平氣和地和他聊天。
“師傅，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老李頭沒想到凌副縣突然登門造訪，特別是他這么一問，更讓老李頭始料未及，不由回憶起幾年前。
韓子溪含恨走了，原本性格外向的大李像變了個人，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那天晚上他喝了七八兩酒向家走，突然看到前邊一個女子背影像極了韓子溪，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子溪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那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呆了，她尖叫著，可是酒醉的男人蠻力太大，大李把她拖到了樹林里……
那女人被欺負后回到了學校，第二天學校報案，正好碰到冷副局，于是冷局接手處理，當他看到女子手上的證物時一下驚呆了，女子手里拿著的正是大李的警號。
于是，睡夢中的大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呀？”
“我，冷鋒。”
“來了！”
門開了，冷鋒氣呼呼地一腳踹在大李身上，把他踢了個人仰馬翻。
“你瘋了，一大早上門打人？”
“我瘋了？真正瘋的人是你！”冷鋒手一豎，“這是什么？”
“咦，我的警號怎么在你手里？”大李莫名其妙。
“都你干的好事！”
聽了冷鋒的敘述，大李一下癱倒在地：“冷隊，無論如何請你救救我。”
“我來就是救你的。”
就這樣大李聽從冷鋒意見，上門向對方家長賠禮道歉，并且答應給女方安排在城里工作，為保全女方清白，他和女方成親……
生活就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凌副縣經過促膝談心后，老李頭終于同意和女方協議離婚，孩子給女方……
轉眼間寒風凜冽的冬天來了，這幾天斷崖式的降溫讓濱江縣城的市民們變得臃腫起來，街面上人也變得稀少起來。
凌衛東適應了縣里的工作，盡管他事無巨細，但是腦海一直惦念著 111龍泉重案，殺人兇手尚未伏法，國寶龍泉劍杳無音訊，眼看這一年就要過去了，自從龍泉案以來，濱江接二連三發生了多起惡性案件，他越來越清楚自己肩上責任的沉重。
“田秘書三點開會，人都通知到位了吧？”凌副縣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材料，年底了事多，雜七雜八的材料堆放在桌面上，他頭也不抬問道。
“凌縣長，早就通知齊了，不少人已經到了。”田秘書來到凌副縣跟前說，她一看他面前茶杯里的水又見底了，連忙拎起水瓶倒滿。
凌副縣上任以來真的是鞠躬盡瘁任勞任怨，每天早來遲走，工作作風雷厲風行。田秘書為有這樣的副縣長感到驕傲，她慶幸自己運氣不錯。
“縣長，還有十分鐘。”
“知道了。”
十分鐘后凌副縣長準時來到禮堂。禮堂上紅色橫幅上“一九八四年濱江縣公安工作總結表彰大會”幾個大字十分醒目。
凌副縣長在熱情的掌聲中坐在了臺上中間位置，凌局和趙副局、冷副局陪同。
主持人由小李擔任，她一看領導人已經就坐于是致開場白：“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志，1984年就要成為歷史，新一年即將到來。今天我們全縣各鄉、街道派出所所長，及一年來做出特殊貢獻的公安干警們歡聚一堂，首先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凌副縣長、凌局長、趙副局長、冷副局長蒞臨指導。”
小李嗓音洪亮擲地有聲：“即將過去的一年我們在上級精神的引領下，在縣黨委縣政府領導下，各方面取得了一點成績，但是也有不少缺憾。會議第一項有請臨河鄉派出所張所長發言，大家歡迎。”
話音未落掌聲響起，眾人只見臺下第五排站起一個五十多的公安干警，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張大林所長。在掌聲中他整理一下警容，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臺來。
“同志們，我是臨河鄉派出所張大林。一年來，我們臨河鄉派出所……”
不到二十分鐘三個典型發言結束了，小李清了一下嗓子興高采烈地說：“下邊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濱江縣公安局凌局長講話，掌聲響起。”
凌局長起身敬禮，他坐下開始發言：“同志們，今天我發言的題目是‘保駕護航促發展，誓死偵破龍泉案。’”
剛才臺下還議論紛紛，凌局標題一出剎那間鴉雀無聲。
凌局回顧了濱江縣一年來所取得的成績，表揚了基層派出所同志做出的實績，但是他話鋒一轉重點放在了偵破龍泉案上來。
“同志們，知道老百姓背后怎么議論我們嗎？我們絕不能被小小的勝利沖昏頭腦，111龍泉案的兇手在嘲笑我們公安干警，他在和我們叫板！”凌局長的話振聾發聵，“1117寶塔案震動濱江，殺人兇手囂張到了極頂，濱江老百姓在戳我們的脊梁骨！不破龍泉案就是我們濱江全體公安干警的恥辱，所以我決定在全縣懸賞一萬捉拿兇手，獎金一部分就由在座的每一位捐獻，小李把捐款箱拿過來。”
英姿颯爽的小李身著警報英氣逼人，她拿出捐款箱來到了凌局面前，凌局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四張十元，一張五元，還有一張兩元，最后又用硬幣湊齊了，他直接把錢投入捐款箱：“我個人捐50元，大家根據自己情況不得低低于10元。”
臺上其他兩位局長自然不能落后，趙局長說：“我捐40.”
冷副局霍地站起身來：“我捐500元。”
臺下頓時一片嘩然，大家被凌局這突然襲擊震到了，沒準備的趕緊向別人借……
“大會第二項捐款開始，請大家上臺捐款。”
大禮堂里從第一排開始，左邊先上大家依次捐款，濱江晚報記者不時搶著鏡頭……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為了我們的臉面，為了濱江老百姓的安寧，我們捐這點錢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盡快偵破龍泉案，把我們公安的臉爭回來。”
小李再次站到話筒前說：“感謝大家的一片心意，我相信只要我們全縣干警通力協作，就一定能實現‘命案必破’的最終目標。最后，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濱江縣凌副縣長講話。”
凌副縣長把話筒放正：“同志們，我出身在濱江，濱江是我的家，十多年的軍旅生涯讓我明白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剛才大家熱情很高，說明了全縣干警心里都憋著勁，都在為徹底破獲111案，追回龍泉劍作最大的努力。你們是濱江百姓的一道安全防火墻，老百姓依賴你們，人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所以我們穿著這身制服，頭頂國徽，就要履行自己義不容辭的職責。一年來成績不容抹煞，但是黑色的11月給我們太多的恥辱，111案一波未平，1117案一波又起……”
會場上此時此刻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聽著凌副縣長的講話，更加明確了肩上的神圣使命。
一句話，龍泉案一日不破，全縣公安干警沒面子……
第二天上午《濱江晚報》頭版頭條上標題為“保駕護航促發展，賞金一萬破兇案”的署名文章，引起了濱江縣上上下下的關注。
“一萬？”六爺喜歡看晚報，她發現近來晚報好看多了。當她看到今日報紙時，她被頭版賞金10000著實吸引了。
她知道一萬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倒真的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同行捏了一把汗。
近兩月來她一直關注濱江111大案， 案發時她被請到局里問話情景歷歷在目。
不過，她發現1117案相繼發生，馬上意識到龍泉案沒那么簡單。六爺總感覺到整個事情的背后，似乎有一雙黑手操控著眼前的一切。可從手下收集到的各方面信息來看，她也無法弄清這背后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做下這天大的案子。在她看來敢在老虎頭上拍蚤子，決不是泛泛之輩。
兄弟們怨聲載道，他們叫苦連天地說近來活越來越難了，三不伸手的鐵律明擺著，大家都知道六爺一向賞罰分明。
“兄弟們，馬上就要過年了，我知道大家日子不好過，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開始重點收集四面八方的小道消息……”
“是！”
明天放假了，昨天他和麗萍去民政局全了證，凌副縣現在就去找魏書記遞交結婚的申請。
“請進。”
“小凌，我正要找你，快坐。”
“書記，這是我的結婚申請。”
“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確實應該解決終身大事了，祝賀你。三天假期照批，先祝你們新婚快樂！”魏書記快人快語一邊道賀一邊簽字。
“小凌，你來到縣里一直兢兢業業工作，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大家交口稱贊，工作成績大家有目共睹。”書記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就像《隆中對》的諸葛亮‘受命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挑戰與機遇并存。你們父子同心其力斷金，我相信龍泉案偵破只是時間問題，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手，你們要以更大的耐心與對手博弈……”
回去的路上，凌副縣耳邊不時回響起書記的話，他知道龍泉案這只攔路虎自己必須把它清除。
晚上凌局長設家宴招待親家，蒯麗萍坐在衛東旁邊，多情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的衛東哥。凌夫人早已布置好了新房，一切都是新的，她可不能虧待這么漂亮的兒媳婦。
兩家人其樂融融的歡聚，讓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女感到幸福極了……
“爸媽、蒯叔。”
“還叫蒯叔？”
“蒯爸，爸媽，我和麗萍商量好了，我們準備旅行結婚。”衛東站起來說，“我們帶頭不請吃酒，婚事新辦。”
“衛東，你這個頭帶得好，我們支持你！”凌局當即表態道。
麗萍視線投向她爸，蒯老酒喝了不少，想了一下說：“這我不反對，但是能不能變通一下，等你們回來了辦幾桌，你不知道這么多年老朋友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行，為了省心，我們兩家一起辦。”
凌夫人突然問：“兒子，你們準備去哪旅行？”
“北京。”兒子和媳婦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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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詭異和尚
當晚，蒯麗萍就留在了衛東家里。簡單洗漱后，兩個人來到了新房里。床上擺放著棗花生桂圓蓮子，麗萍看了臉色一下子紅了。溫暖的燈光把新房裝點得特別溫馨，大幅結婚照片在床頭墻上懸掛著。
“麗萍今天你真漂亮。”衛東捧著愛人的臉動情地說。
“衛東哥，我這是做夢嗎？”
“你掐掐我。”
“我還是掐我自己吧。”說著她掐起來，忽然啊地叫出聲來。
“他爸怎么了？”凌夫人突然聽到動靜，她坐起來問。
“這老婆子，年輕人很正常，睡吧，沒事。”
新娘房里兩個人熱情擁抱在一起，他們相互撫摸著，呼吸越來越急促。 衛東趕緊關了燈，兩個人快速上了床，干柴烈火放縱燃燒著……
“衛東哥，我永遠都是你的。”
“我也是……”
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最愛的人……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酒在濱江縣城的時候，小夫妻早已提著行李來到了長途車站。濱江長途汽車站里車來車往，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工作，他們乘客當成上帝，真誠地為每一位乘客服務。
候車大廳里凌局長夫妻倆和蒯老前來送行，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其實擔憂的又何止母親呢。
凌夫人拉著兒媳婦的手慈愛的目光讓麗萍瞬間找回了缺失的母愛，就在這時廣播里響起了通知：“旅客們，開往徐州方向的班車開始檢票了，請旅客們抓緊檢票上車。”
“爸媽你們回吧，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們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衛東拎著帆布包牽著麗萍的手準備上車。
“衛東，路上照顧好媳婦。”凌夫人叮嚀道。
“知道了，爸媽我們走了。”小兩口加入檢票人群，不一會兒就進了停車廣場，他們轉身面向三位老人。
“一路平安。”
“再見。”
三位老人家直到長途汽車開動，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出了車站。
“親家我看中午你也別弄了，元旦我們一醉方休。”
“那走，我們先下棋。”
“正合我意。”
汽車緩緩地出了車站，坐在中間靠邊上的麗萍一臉幸福，和身邊的衛東聊著北京旅行的攻略。
“親愛的，到北京你就聽我的吧。”
“嗯，一切都聽你的。”蒯麗萍含情脈脈地說。
汽車在公路上一路疾馳，去北京濱江不能直達，得轉車到徐州，然后乘火車一路向北，才能到達首都北京。
濱江到徐州要五個半小時，衛東他們早上第一班六點，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才能到徐州。
一路上蒯麗萍好奇地問東問西的，凌衛東每問必答，他知道麗萍第一次出遠門，特別是北京，全國人民人人神往的心中圣地。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進入了徐州境內。
“乘客們，徐州車站馬上就要到了，請您做好下車準備。”車廂里響起售票員甜美的聲音。
“乘客們，請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祝您旅途愉快。”徐州車站到了，汽車緩緩地進站，廣播喇叭里播放著好聽的聲線。
小夫妻興奮地奔跑著，蒯麗萍此時此刻就像一只小鳥在藍天上自由自在地飛翔，與她伴飛的是心上人凌衛東，是那個與她青梅竹馬的衛東哥。
馬上就要乘上去北京的火車，蒯麗萍特別興奮。
衛東帶著她去了火車站，他們排隊打票。聽著火車車輪撞擊鐵軌的巨大聲音，麗萍激動極了。
說起徐州凌衛東如數家珍，麗萍認真傾聽愛人的介紹，就像一個游客聽著導游詞一樣虔誠。
“我講啦，注意聽。”
“遵命！”
徐州簡稱徐，古稱“彭城”，江蘇省地級市，地處江蘇省西北部、華北平原東南部，長江三角洲北翼，北倚微山湖，西連蕭縣，東臨連云港，南接宿遷，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隴海、京滬兩大鐵路干線在徐州交匯，素有“五省通衢”之稱。
徐州是華東重要門戶城市，華東地區重要的科教、文化、金融、旅游、醫療、會展中心，也是江蘇省重要的經濟、商業和對外貿易中心。
徐州地處蘇、魯、豫、皖四省接壤地區，長江三角洲北翼，北倚微山湖，西連宿州，東臨連云港，南接宿遷，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隴海、京滬兩大鐵路干線在徐州交匯，作為中國第二大鐵路樞紐，素有“五省通衢”之稱。
徐州歷史上為華夏九州之一，有超過六千年的文明史和兩千六百年的建城史，被稱為“帝王之鄉”，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說。
徐州是兩漢文化的發源地，有“彭祖故國、劉邦故里、項羽故都”之稱，因其擁有大量文化遺產、名勝古跡和深厚的歷史底蘊，也被稱作“東方雅典”。
徐州素有“淮海之都”之稱，是淮海經濟區中心城市，長江三角洲區域中心城市，徐州都市圈核心城市，新西蘭產品中國展銷中心總部駐地 ，國際性新能源基地，有“中國工程機械之都”和“世界硅都”的美譽……
“當然，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四大戰役就和徐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凌衛東正興致勃勃地講著。
“哎，你看前邊居然有個和尚。”麗萍突然發現一個和尚也在等火車。
“這有什么稀奇的？”衛東觀察了對面不遠處的和尚，三四十歲，一家臉讓人看了覺得有點別扭。他出家人打扮，頭上還有明顯的戒疤，見人瞬間站立，即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凌衛東第一眼總感覺這個和尚哪地方不對，可是他又說不出來。
一種沖動驅使著凌衛東猛地站起向和尚走去，蒯麗萍失聲叫道：“衛東哥，你干什么去？”
由于事發突然聲音較大，旅客們盯著他倆望。衛東離這個和尚越來越近了，眼看離他只有一米的距離。
剎那間貌似淡定的和尚突然以驚人的彈跳力飛過兩排相差至少五米的坐椅，在眾人驚呼中向外狂奔，一下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凌衛東驚呆了，他驚的是和尚電影里電視里的才有的輕功居然如此真切，更讓他吃驚的是和尚為什么見到他要狂奔呢？
“衛東，你沒事吧？”驚魂未定的麗萍也被剛才這一幕雷到了。
“我沒事。”
“你認得他？”
“不認識。”
“他認得你？”
“不知道。”
“那他跑什么？”麗萍太震驚了。
衛東機械式回答愛人的提問，大腦飛速旋轉著。
他回憶剛才這個和尚一定聽到了麗萍叫喊，所以此和尚有蹊蹺。難道他真認得自己，可認得又何妨？為什么要落荒而逃呢，他怕什么？
衛東發現和尚坐的位置上有一些絮狀物，他好奇地捏起聞了聞，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他不由打了個噴嚏。
他意識到了什么立即追出去，膽小如鼠的麗萍連忙緊跟了過去：“衛東哥等等我。”
廣場上旅客少了很多，他向前跑了跑，忽然在一個拐彎處一堆亂放的衣服引起了衛東的關注。
他跑到跟前一看，正是和尚的衣服，還有一個人皮一樣的東西也被扔在衣服上。
易容？凌衛東倒吸一口涼氣。
他連忙把這些東西裝進了身上的塑料袋里，然后向麗萍迎了過去。
“東哥，你跑什么呀？那個和尚早就沒影了。”
“嗯，我們快回去，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凌衛東輕描淡寫轉移話題，說著拉著麗萍向候車大廳奔去。
“各位旅客，開往北京方向的列車馬上就要出發了，還沒有檢票的旅客抓緊時間……”
“兩人。”衛東連忙遞給檢票工作人員兩張票，檢票后他們向綠色火車奔去。
而此刻檢票處一個男人盯著二人看了一眼，他走出候車大廳向長途車站走去……
“濱江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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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蒯麗萍就留在了衛東家里。簡單洗漱后，兩個人來到了新房里。床上擺放著棗花生桂圓蓮子，麗萍看了臉色一下子紅了。溫暖的燈光把新房裝點得特別溫馨，大幅結婚照片在床頭墻上懸掛著。
“麗萍今天你真漂亮。”衛東捧著愛人的臉動情地說。
“衛東哥，我這是做夢嗎？”
“你掐掐我。”
“我還是掐我自己吧。”說著她掐起來，忽然啊地叫出聲來。
“他爸怎么了？”凌夫人突然聽到動靜，她坐起來問。
“這老婆子，年輕人很正常，睡吧，沒事。”
新娘房里兩個人熱情擁抱在一起，他們相互撫摸著，呼吸越來越急促。 衛東趕緊關了燈，兩個人快速上了床，干柴烈火放縱燃燒著……
“衛東哥，我永遠都是你的。”
“我也是……”
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最愛的人……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酒在濱江縣城的時候，小夫妻早已提著行李來到了長途車站。濱江長途汽車站里車來車往，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工作，他們乘客當成上帝，真誠地為每一位乘客服務。
候車大廳里凌局長夫妻倆和蒯老前來送行，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其實擔憂的又何止母親呢。
凌夫人拉著兒媳婦的手慈愛的目光讓麗萍瞬間找回了缺失的母愛，就在這時廣播里響起了通知：“旅客們，開往徐州方向的班車開始檢票了，請旅客們抓緊檢票上車。”
“爸媽你們回吧，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們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衛東拎著帆布包牽著麗萍的手準備上車。
“衛東，路上照顧好媳婦。”凌夫人叮嚀道。
“知道了，爸媽我們走了。”小兩口加入檢票人群，不一會兒就進了停車廣場，他們轉身面向三位老人。
“一路平安。”
“再見。”
三位老人家直到長途汽車開動，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出了車站。
“親家我看中午你也別弄了，元旦我們一醉方休。”
“那走，我們先下棋。”
“正合我意。”
汽車緩緩地出了車站，坐在中間靠邊上的麗萍一臉幸福，和身邊的衛東聊著北京旅行的攻略。
“親愛的，到北京你就聽我的吧。”
“嗯，一切都聽你的。”蒯麗萍含情脈脈地說。
汽車在公路上一路疾馳，去北京濱江不能直達，得轉車到徐州，然后乘火車一路向北，才能到達首都北京。
濱江到徐州要五個半小時，衛東他們早上第一班六點，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才能到徐州。
一路上蒯麗萍好奇地問東問西的，凌衛東每問必答，他知道麗萍第一次出遠門，特別是北京，全國人民人人神往的心中圣地。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進入了徐州境內。
“乘客們，徐州車站馬上就要到了，請您做好下車準備。”車廂里響起售票員甜美的聲音。
“乘客們，請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祝您旅途愉快。”徐州車站到了，汽車緩緩地進站，廣播喇叭里播放著好聽的聲線。
小夫妻興奮地奔跑著，蒯麗萍此時此刻就像一只小鳥在藍天上自由自在地飛翔，與她伴飛的是心上人凌衛東，是那個與她青梅竹馬的衛東哥。
馬上就要乘上去北京的火車，蒯麗萍特別興奮。
衛東帶著她去了火車站，他們排隊打票。聽著火車車輪撞擊鐵軌的巨大聲音，麗萍激動極了。
說起徐州凌衛東如數家珍，麗萍認真傾聽愛人的介紹，就像一個游客聽著導游詞一樣虔誠。
“我講啦，注意聽。”
“遵命！”
徐州簡稱徐，古稱“彭城”，江蘇省地級市，地處江蘇省西北部、華北平原東南部，長江三角洲北翼，北倚微山湖，西連蕭縣，東臨連云港，南接宿遷，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隴海、京滬兩大鐵路干線在徐州交匯，素有“五省通衢”之稱。
徐州是華東重要門戶城市，華東地區重要的科教、文化、金融、旅游、醫療、會展中心，也是江蘇省重要的經濟、商業和對外貿易中心。
徐州地處蘇、魯、豫、皖四省接壤地區，長江三角洲北翼，北倚微山湖，西連宿州，東臨連云港，南接宿遷，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隴海、京滬兩大鐵路干線在徐州交匯，作為中國第二大鐵路樞紐，素有“五省通衢”之稱。
徐州歷史上為華夏九州之一，有超過六千年的文明史和兩千六百年的建城史，被稱為“帝王之鄉”，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說。
徐州是兩漢文化的發源地，有“彭祖故國、劉邦故里、項羽故都”之稱，因其擁有大量文化遺產、名勝古跡和深厚的歷史底蘊，也被稱作“東方雅典”。
徐州素有“淮海之都”之稱，是淮海經濟區中心城市，長江三角洲區域中心城市，徐州都市圈核心城市，新西蘭產品中國展銷中心總部駐地 ，國際性新能源基地，有“中國工程機械之都”和“世界硅都”的美譽……
“當然，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四大戰役就和徐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凌衛東正興致勃勃地講著。
“哎，你看前邊居然有個和尚。”麗萍突然發現一個和尚也在等火車。
“這有什么稀奇的？”衛東觀察了對面不遠處的和尚，三四十歲，一家臉讓人看了覺得有點別扭。他出家人打扮，頭上還有明顯的戒疤，見人瞬間站立，即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凌衛東第一眼總感覺這個和尚哪地方不對，可是他又說不出來。
一種沖動驅使著凌衛東猛地站起向和尚走去，蒯麗萍失聲叫道：“衛東哥，你干什么去？”
由于事發突然聲音較大，旅客們盯著他倆望。衛東離這個和尚越來越近了，眼看離他只有一米的距離。
剎那間貌似淡定的和尚突然以驚人的彈跳力飛過兩排相差至少五米的坐椅，在眾人驚呼中向外狂奔，一下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凌衛東驚呆了，他驚的是和尚電影里電視里的才有的輕功居然如此真切，更讓他吃驚的是和尚為什么見到他要狂奔呢？
“衛東，你沒事吧？”驚魂未定的麗萍也被剛才這一幕雷到了。
“我沒事。”
“你認得他？”
“不認識。”
“他認得你？”
“不知道。”
“那他跑什么？”麗萍太震驚了。
衛東機械式回答愛人的提問，大腦飛速旋轉著。
他回憶剛才這個和尚一定聽到了麗萍叫喊，所以此和尚有蹊蹺。難道他真認得自己，可認得又何妨？為什么要落荒而逃呢，他怕什么？
衛東發現和尚坐的位置上有一些絮狀物，他好奇地捏起聞了聞，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他不由打了個噴嚏。
他意識到了什么立即追出去，膽小如鼠的麗萍連忙緊跟了過去：“衛東哥等等我。”
廣場上旅客少了很多，他向前跑了跑，忽然在一個拐彎處一堆亂放的衣服引起了衛東的關注。
他跑到跟前一看，正是和尚的衣服，還有一個人皮一樣的東西也被扔在衣服上。
易容？凌衛東倒吸一口涼氣。
他連忙把這些東西裝進了身上的塑料袋里，然后向麗萍迎了過去。
“東哥，你跑什么呀？那個和尚早就沒影了。”
“嗯，我們快回去，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凌衛東輕描淡寫轉移話題，說著拉著麗萍向候車大廳奔去。
“各位旅客，開往北京方向的列車馬上就要出發了，還沒有檢票的旅客抓緊時間……”
“兩人。”衛東連忙遞給檢票工作人員兩張票，檢票后他們向綠色火車奔去。
而此刻檢票處一個男人盯著二人看了一眼，他走出候車大廳向長途車站走去……
“濱江一張。”
細思極恐
兒子旅游結婚去了北京，凌局長和蒯老興致勃勃地來到自己家，兩個人走在路上談論起方興未艾的中日圍棋擂臺賽。
“想想真上揚眉吐氣，國家隊先鋒江鑄久一下子成了抗日英雄。”蒯老提起擂臺賽熱血沸騰，他話鋒一轉，“哎，我們叫上張院長，也來個擂臺賽如何？”
“好啊！”
凌夫人不管兩個了，她拐彎進了菜場：“你們下棋，我去買菜。”
“親家母，多買點。”
“知道啦。”凌夫人頭也不回地去買菜了。
“張院長。”
“哪位？”
“我聲音聽不出來了？ ”
“蒯老，我聽出來了。”
“我和凌局特意邀請你到他家，咱們也來個擂臺戰如何？”
“好啊，馬上到！”
再說小兩口坐上了綠皮火車，麗萍纏著衛東讓他講講北京哪些地方必須去游覽。
衛東說：“我們偉大領袖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八達嶺長城我們必須去。”
“嗯的。”
“更值得去的有天安門、故宮、人民大會堂、毛澤東紀念堂……”
“衛東哥，我們不過三天假期，必須去的這么多，那豈不要把我腿都跑酸了？”
火車呼嘯著向北疾馳，夫妻倆恩愛的樣子同車廂的乘客都為他們高興。
終于消停下來的衛東頭腦里依然想著候車大廳里那離奇的一幕，他突然想起那個和尚的身手似曾相識，可又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哥，聽小護士們私下議論過，你師傅媳婦可是一個美人坯子，有一天來醫院看病，當時引起縣醫院騷亂，男人們看著一個個淌著口水，女人們看了一個個嫉妒她的美，你不知道那情景成為了醫院的美談。”蒯麗萍忽然提起來，衛東也被她繪聲繪色的回憶吸引住了。
“怎么，你也感興趣了？”
“哪會？我有這么一個好老婆，別人羨慕我還差不多。”
“那是，哎，衛東你那個師母是叫李什么溪？”
“李子溪。”衛東隨口說道，突然他發覺自己說錯了，應該是韓子溪，可凌衛東此時猛然想起那塊懷表上刻的三個大寫字母LZX，不過他瞬間否定自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沒什么。”衛東連忙岔開話題，“我們第一個去什么地方玩？”
“長城。”麗萍遐想著，興奮地奔向窗外。
衛東他言不由衷地問著愛人，可心里卻在反復糾結。他想如果那塊懷表是大李的，那么他極可能是黑衣人，大李飛刀技術一流。可是他的腿已經廢了，一瘸一拐的怎么可能身輕如燕輕巧了得呢？
這細思極恐的想法讓他不寒而栗，再說他盜那龍泉劍干什么？身為公安人員他更應知道這是什么罪，更別說還殺人了！
師傅對自己真的沒話說，可他也知道十多年未見，時代在變，一切都在變，人也不例外。
凌衛東面無表情地注目窗外， 麗萍指著窗外：“衛東，下雪了！”
“這雪下得太是時候了。”衛東自言自語地說，他一看成車窗外潔白的雪花飄飄悠悠地在空中輕舞，十分感慨。
旅客們也都驚呼：“真下雪了！”
火車在疾馳，終于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到達了北京火車站。
“旅客們，北京站到了，請大家攜帶好行李準備下車。”廣播喇叭里傳來一個甜美的乘務員聲音。
“到北京了！”麗萍歡蹦亂跳
“走，我們轉車去長城，實現你的夢想。”
小夫妻倆從北京出發不過百余里，他們來到了八達嶺長城腳下，雪后連綿的群山高低起伏。遠看群山，像層層波濤，向著浩渺無垠的大海奔涌而去。
遠看長城，像一條長龍，在崇山峻嶺之間蜿蜒盤旋。從東頭的山海關到西頭的嘉峪關，有一萬三千多里。
“長城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筑之一，它的修建橫跨幾個朝代，成為北國一道天然屏障。”衛東邊走邊解釋。
“中國古代人真是了不起，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啊！別說建長城了，我們搬一塊石頭上山都受不了，更何況那么多巨石運上這崇山峻嶺了呀。”
隨著人群他們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到山腳到一樓，寒風凜冽，可游客們卻渾身冒汗……
撫摸著城墻上的條石，俯瞰山下頓覺心曠神怡，衛東介紹說：“你看那一個個垛口都是瞭望口，如果發現敵情……”
麗萍搶答：“這我知道，樓與樓之間就會用狼煙傳遞消息……”
“可以嘛，對了。”
“雪后的長城真太壯觀了！”第一次站到長城三樓蒯麗萍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此刻他們早已解開羽絨服紐扣，嘴里的熱氣不時冒出來。
“慢點，坡子太陡了，又滑，千萬小心！”
蒯麗萍緊緊拉著衛東的手，她發現這坡度至少60度，哎呀太陡太吃力了……
終于在咬牙堅持中，他們終于站在四樓城垛上。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凌衛東不禁詩興大發興致勃勃地朗誦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龍泉劍（35）觀升國旗
游覽了雄偉壯麗的萬里長城，蒯麗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井底之蛙。她這才發覺衛東為什么要旅游結婚，為什么要帶自己來北京了。
“衛東，你說我運氣怎么這么好呢？”
“怎么了？”
“如果不恰逢百萬大裁軍，那么我就和你今生注定有緣無份了。”
爬了兩小時的長城，從八樓下到九樓時，又是一個既長又陡的百級臺階。此刻麗萍才發現小腿肚發抖，所以她不得不求助衛東了。
“學我這樣，把鐵鏈拉住，然后手腳并用向下一級一級地來。”衛東一邊示范，一邊對愛人說著。
麗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發現不是她一個人舉步維艱，于是也就放下面子學著男人的樣子向下慢慢滑動……
經過半小時的努力，兩個人終于來到了長城腳下。蒯麗萍站在領袖題寫的“不到長城非好漢”標題墻前感慨萬千：“不到長城非好漢，到了長城方知難。蜿蜒曲折游長城，北國疆土安如山。”
“不錯，不錯！”
當他們再次回到北京西單在旅店住下時，兩個人匆匆洗浴后倒在了床上。
“開心嗎？萍。”
“和衛東哥在一起怎能不開心？”麗萍小鳥依人般偎依在衛東的懷里，一雙碧波閃亮著觸動著衛東的心。
撫觸著她的秀發，嗅聞著她的香味，水嫩的肌膚，炙熱的眼神，凌衛東情不自禁地撫觸光滑的曲線，麗萍身體不覺扭動頓時心旌神馳，兩個人同時淪陷了……
“東哥，我愛你。”
“我也是……”
第二天早上四點半，衛東準時起身，他穿戴整齊到外邊小吃店買回早餐。一份豆汁，一份玉米粥，四根油條，還有兩個包子。
“麗萍，起來了，抓緊洗漱，到天安門看升旗。”
“哦，真不想起床。”
“小懶貓，不能再耽誤了，否則我們將錯過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是！”
麗萍快速洗漱簡單梳妝后，衛東說：“嘗嘗北京人愛喝的豆汁。”
“豆汁聽過沒喝過，我來試試。”她用勺子舀了一口嘗了起來，只見她趕緊吃了口油條，“這個味沒有想象地好喝。”
“你沒喝慣而已，就像我們濱江的豆漿一樣，喝習慣了就好喝了，甚至離不開了。”
“嗯，算了，我喝粥吧。”
一頓溫馨的早餐很快解決了，從西單到天安門東并不遠，騎自行車20分鐘左右。
“走，帶你坐下地鐵。”
“好啊，讓我見識一下，咱濱江沒有這么現代化的交通工具。”
跟著衛東行進在西單街道上，路燈默默地照著，她七拐八彎來到了地鐵站。
“我先打票。”
兩個人拾級而下，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地下長城。蒯麗萍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而衛東利用這個難得的等車時間思考著昨天驚人的執念。
懷表背面LZX的確有數不清的解，但是不能不說李子溪是其中之一，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只有和爸爸探討這個問題，這幾年團參謀不是浪得虛名，凌衛東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什么叫鋼鐵紀律。
至少目前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證明這個LZX是誰在鐘表店刻上去的，那才是實實在在的證據。難道鐘表店的老板被殺，那就是兇手在殺人滅口，會是大李嗎？！
突然從右邊傳來巨大的聲響，衛東立即收回思緒的野馬，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愛人的手，等到地鐵停穩，等到到站的乘客下車，兩個人一起上了地鐵。
“東哥，這也太神奇了吧。”麗萍仍然置身于夢幻之中。
“北京率先有了地鐵，現在又有幾個城市也有了。”
“好快，我們濱江會有嗎？”
“會有那一天的。”
地鐵風馳電掣地向天安門東奔去，麗萍發現地鐵內和前邊坐的綠皮火車不同，地鐵座位只在兩邊設置了座位，中間一根根不銹鋼柱子，方便沒有座位的乘客安全站立。
不一會兒廣播里提醒天安門東到了，車門打開了，衛東拉著麗萍上了臺階回到了地面上。
此刻已經是凌晨五時許，蒯麗萍向西邊張望，突然她向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尖叫：“天安門！”
他們繼續向西這才發現前來觀看升旗儀式的真的是人山人海。
“請出示證明。”工作人員嚴肅認真。
“我們這兒有。”
檢查過隨身物品后，他們來到了二檢，過關后來到了天安門廣場東南角。
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畢挺地站在崗位上，他觀察著周圍，凌衛東看到這樣情景覺得特別親切，未曾留意離開部隊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真是想念戰友，想念那個團，相信團長……
蒯麗萍這才發現廣場上從北向南黑壓壓的全部是人，他們離最佳觀察位置相去甚遠，她后悔沒早點來排隊了。
隨著人流排隊等候著太陽出來的一瞬間，因為那時升旗戰士們才會從天安門出來，通過金水橋正步走向天安門中間的升旗臺……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體不好……
北京，華人引以為傲的圣地。偉大領袖毛澤東1949.10.1就在眼前的天安門城樓上向世界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那是一個多么神圣而又莊嚴的時刻啊！
凌衛東他們怎么會想到，就在身后不遠的地方，一個手拿鴨舌帽子的男人正盯著他們，他戴著潔白的口罩，一雙眼睛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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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天色漸漸亮了，天安門廣場剎那間安靜下來。天安門廣場花團錦簇，歡度國慶的巨大造型把天安門城樓襯托得更加光彩奪目。
蒯麗萍翹首一看，海陸空三軍依仗隊員他們昂首闊步跨過了金水橋，當他們邁著正步來到國旗下時，火紅的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
此時此刻整個廣場數以萬計的人屏住呼吸，他們共同等待著國旗在半空中冉冉升起。
隨著國旗桿下一聲口令，《義勇軍進行曲》那激動人心的旋律驟然響起，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引吭高歌：“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筑成我們新的長城……”
凌衛東行軍禮，蒯麗萍感受著數萬人齊唱國歌浩大場面帶來的震撼，她覺得今天唱得最動聽。和近十萬人一起熱血沸騰的唱完了國歌，看著紅旗冉冉升起，小兩口的心情異常特別激動。
莊嚴神圣的升旗儀式結束后，兩個年輕人隨著人流來到了天安門廣場南邊。天安門廣場位于北京市中心，南北長880米，東西寬500米，面積達44萬平方米，可容納100萬人舉行盛大集會。
廣場內沿北京中軸線由北向南依次矗立著國旗桿、人民英雄紀念碑、毛主席紀念堂和正陽門城樓。
廣場地面全部由經過特殊工藝技術處理的淺色花崗巖條石鋪成，中央矗立著人民英雄紀念碑和莊嚴肅穆的毛主席紀念堂，天安門兩邊是勞動人民文化宮和中山公園，與天安門渾然一體，共同構成天安門廣場。
1986年，天安門廣場被評為"北京十六景"之一，景觀名"天安麗日"。
天安門廣場記載了中國人民不屈不撓的革命精神和大無畏的英雄氣概，五四運動、一二·九運動、五·二〇運動都在這里為中國現代革命史留下了濃重的色彩， 同時還是無數重大政治、歷史事件的發生地，是中國從衰落到崛起的歷史見證。
蒯麗萍牽手凌衛東，他們自豪地漫步在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氣勢雄壯，人民代表大會就在這里召開，人民代表人民選，人民代表為人民，代表們在這里表達著民主訴求。
“衛東。我們先去看什么？”
“我們先到對面去贊揚毛主席紀念堂。”
“好。”麗萍跟著衛東向南走去。
衛東出示了他的證明材料，工作人員檢查后，他們隨著人群向前拾級而上。
毛主席紀念堂位于天安門廣場，占地面積5.72公頃，總建筑面積33867平方米，始建于1976年11月，1977年9月9日舉行落成典禮并對外開放。其主體建筑為柱廊型正方體，南北正面鑲嵌著鐫刻"毛主席紀念堂"六個金色大字的漢白玉匾額，44根方形花崗巖石柱環抱外廊，雄偉挺拔，莊嚴肅穆，具有獨特的民族風格。
毛主席紀念堂是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革命領袖集體的紀念堂，是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堂內一層有北大廳、瞻仰廳、南大廳。二層有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鄧小平、陳云革命業績紀念室和電影廳。
這些廳室是人們舉行紀念活動，瞻仰緬懷、參觀學習領袖思想與業績，感悟他們人生風采和人格魅力的重要場所。
幾十年來，黨中央曾在毛主席紀念堂落成典禮、毛澤東誕辰90周年、100周年、110周年、120周年之際，在這里隆重舉行紀念活動；前來瞻仰參觀的國內外各界來賓達1.6億多人次，其中外國國家元首、政府首腦、國際知名人士120多位。
紀念堂是主體建筑由三部分組成。臺基高4米，邊長105.5米。臺基上有大方柱44根，斷面1.5米，高17.5米。臺基四周是用來自大渡河畔的棗紅色花崗石徹起。上面漢白玉欄板上，雕刻著象征江山永存的萬年青。
1976年11月24日奠基典禮時所埋的基石就在此臺基下。基石周圍砌進了來自珠穆朗瑪峰的石頭和澆灌了臺灣海峽的水。
進北面正門即北大廳，寬34.6米，進深19.3米，高8.5米。廳內有1米見方的大柱4根，頂上葵花燈110盞，地面鋪杭州名產灰大理石。迎面有3米高的毛主席塑像，像背后為巨幅山河圖，高7米，長24米，這里是舉行紀念活動的地方。
由北大廳南側的金絲楠木大門進去，即是瞻仰廳。水晶棺距地面80公分，圍以萬紫千紅的山花，簇擁著由黑色花崗石砌成的梯型棺座，四周嵌著黨徽、國徽和軍徽。 瞻仰廳之南為南大廳，漢白玉石墻上鐫有毛主席的《滿江紅》詞。
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這首詞把偉大領袖的胸襟展現得淋漓盡致，凌衛東內心十分激動。
正中間的水晶棺中，安放著毛澤東主席遺體。毛主席身著灰色中山裝，身上覆蓋著中國共產黨黨旗。水晶棺基座用泰山黑色花崗石制成，棺座四周分別鑲著金飾黨徽、國徽、軍徽和毛澤東主席的生卒年份。水晶棺周圍是君子蘭和玻璃欄桿。大廳正面的漢白玉墻面上，鑲著十七個鎦金隸書大字"偉大的領袖和導師毛澤東主席永垂不朽"。
小兩口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瞻仰了毛澤東遺容，凌衛東名字中的衛東二字足可以看出凌局長對領袖的愛戴。他們獻上了菊花，麗萍雙手合十虔誠表達哀思。
接著他們又參觀了人民大會堂，麗萍再次被震撼，那金碧輝煌的建筑不由讓她想象到人民代表的神圣。
此刻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音容笑貌在她的眼前浮現，她仿佛看到人民代表們舉手表決的畫面，置身于人民大會堂內蒯麗萍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走出人民大會堂他們又參觀了東面的歷史博物館，人民英雄紀念碑矗立在天安門廣場上，凌衛東恭敬地站在紀念碑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作為一名軍人他深知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數以萬計的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用他們寶貴的生命換來的。
所以他在先烈們面前發誓，一定要全力偵破111案，絕不能辜負他們的殷切期望，為官一任保一方平安……
當他們從天安門東邊經過，凌衛東凝望著天安門城樓，心中那份激動依然難以抑制。
天安門，濱江111案之時，也就是我凌衛東再次站在這里的時刻！
故宮門前游人如織，他們向北來到了世界最著名的故宮博物院，電視電影里才看到的紫禁城就在眼前。太陽照耀著故宮博物館，更增添了它的絢麗。
“故宮，我來了！”蒯麗萍激動地直跑，皇宮如此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也難怪她激動得不行了。
“你慢點。”衛東連忙追上去。
北京故宮是中國明清兩代的皇家宮殿，舊稱為紫禁城，位于北京中軸線的中心，是中國古代宮廷建筑之精華。是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保存最為完整的木質結構古建筑之一。北京故宮被譽為世界五大宮之首（北京故宮、法國凡爾賽宮、英國白金漢宮、美國白宮、俄羅斯克里姆林宮），是國家5A級旅游景區。
北京故宮于明成祖永樂四年（1406年）開始建設，以南京故宮為藍本營建，到永樂十八年（1420年）建成。它是一座長方形城池，南北長961米，東西寬753米，四面圍有高10米的城墻，城外有寬52米的護城河。紫禁城內的建筑分為外朝和內廷兩部分。
外朝的中心為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統稱三大殿，是國家舉行大典禮的地方。內廷的中心是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統稱后三宮，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宮。
興奮不已的二人游覽著故宮，麗萍不知不覺中發現走不動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她趕緊找了椅子坐下來……
突然BB機叫了兩聲，凌衛東打開黑色中文BB機一看，只見上寫三個字：“速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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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父電速歸
“麗萍，天壇下次去吧。”
“怎么了？”
衛東把ＢＢ機遞給她：“你看。”
“速歸？”
“沒有特殊情況，爸絕對不會發信息來的。”
“好吧，這一趟北京之行很值得！”蒯麗萍善解人意道，她拉著衛東的手出了故宮。
他們取了幾張照片，離開了天安門廣場，從東邊地下通道原路返回。
“麗萍，這樣我們直接打的去機場，這樣快些，正好你也沒坐過飛機呢吧？”
“衛東，我愛死你了！”說著她撲入衛東的懷里。
衛東招手打了出租，兩個人坐在出租車里依然手拉著手，麗萍一直笑容滿面。有人說女人幸不幸福，就看她的臉。幸福的女人愛笑，此話一點不假。
“首都機場到了。”司機在路上滔滔不絕地向他們介紹北京，那份自豪感染著一對新人。
“謝謝！”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位于中國北京市朝陽區，建成于一九五八年。西南距北京市中心二十五千米，為4F級國際機場 ，是中國三大門戶復合樞紐之一 、環渤海地區國際航空貨運樞紐群成員 、世界超大型機場 。
1980年1月1日，T1航站樓及停機坪、樓前停車場等配套工程建成并正式投入使用。
蒯麗萍拉著衛東的手說：“東哥，我們在機場面前合影好不好？”
“好！”
“請問快照多少錢一張？”
“５塊。”
“好，給我們照一張。”
“行，你們站好，就以機場為背景。”
“師傅，最好能捕捉到飛機。”
“好嘞。”
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攝影師拿起進口的快照相機，不停選擇位置：“笑一笑，對了，飛機來了！北京美不美？”
“美！”
攝影師一按快門，一張照片呼之欲出。
“這什么呀，什么也沒有啊。”
“別急啊。”攝影師把照片拿手上不停甩動著。
哎，奇跡出現了，就像慢鏡頭似的的，剛才空空的相片上出現了人影，蒯麗萍驚訝極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清楚吧？”攝影師晃了晃手上的相機自豪地說，“這機子可值錢了。”
“太清楚了，技術真牛。”
“走，快去打票。”此刻時間已經快到１０點半了，凌衛東拉起愛人的手向售票大廳跑去。
“１１：３０的還有，幾張？”
“兩張。”
打好票衛東和麗萍坐了下來，衛東抱歉道：“對不起，說好明天上午和你逛商場買件新衣服的，現在——”
“東哥，我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下回來買。”
“委屈你了。”
“不，衛東哥，和你來北京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是的，麗萍，我會和你好一輩子。”
“我知道。”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愛笑，麗萍感覺自己一直在熱戀中，命運對她挺好的，她差點失去凌衛東，失而復得的她更加珍視這份姻緣。
“衛東，你說催你回去，看來事情挺急啊？”
麗萍一句話讓衛東陷入了沉思，他預感和案件有關，一定是爸爸有什么新的發現，卻又離了他不行，會是什么事呢？
“乘客們你們好，飛往南京方向的班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乘客們馬上檢票準備登機。”
“走！”
排隊過安檢，檢票員文明服務，微笑始終掛在臉上。
乘客們很有秩序地排隊登機，碩大的客機停在停機坪上，潔白的舷梯已經放好，就等乘務員一聲令下了。
第一次看到真飛機的麗萍好奇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跟在衛東后邊慢慢登上飛機。
“歡迎乘坐本次班機，請大家按號就坐，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麗萍發現飛機客艙好大，坐前向后每排都有幾個座位。衛東指著第六排靠窗口的位置說：“你坐邊上，讓你好好欣賞祖國的大好河山。”
“嗯。”
凌局收到兒子發回的信息，此刻他坐在辦公室里梳理著頭緒。
他回憶著剛剛接到一個女人打來的神秘電話：“凌局吧？懷表我知道線索。”
“你誰，知道什么？”
“我只對你兒子講。”
“和我講不一樣嗎，干嘛這么麻煩？”
“那就算了，我掛了。”
“好的，他怎么聯系你？”
“你把把呼機號告訴我。”
“好的。”
這個女人一定是兒子熟人，她怎么會知道懷表的事？這個事密級很高，只限幾個人知道呀。
而此刻衛東他們的班機已經起飛了，蒯麗萍嚇得牢牢地抓住衛東的手。
“別怕別怕，飛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你看外邊，就不怕了。”
果然飛機慢慢攀升，一會兒在云層里穿梭，蒯麗萍剛要尖叫連忙捂住嘴。這個畫面她從未看過，親眼看到云朵在自己腳下，這份體驗簡直妙不可言。
突然，衛東ＢＢ機又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林衛東，晚上７點，老地方ＱY。”
怎么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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