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風裁塵---游周莊小記

另眼看世界

愿風裁塵---游周莊小記

陳孟媛

2020.7.18凌晨，我起來邊走邊聽MP3，之后練了會兒瑜伽。7：22左右，我們整理衣服，洗漱洗漱，下了酒店三樓樓梯，在一樓酒店門口等早飯做好后再進去吃早飯。澤蘭別院酒店門口檐牙高啄，畫著粉紅的荷花與翠綠的荷葉，木頭斜砌起來呈現斜坡，以防雨水積貯屋頂。酒店門口有四根紅漆柱，筆直屹立著。我在酒店門口注目遠眺：有灰色公交車交錯停在周莊街巷的青石板路；柳樹垂髫，嘻嘻笑著，棕青樹皮上涎著它的口水；螞蟻聚集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孔洞邊，忙碌些什么；酒店門口的軟椅歇著看停車場的大爺，他將眼眶的亮光匯入酒店后門的停車場，花白的眼神瞇噓著……我和兄弟們的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沒什么新鮮話可續了，于是乎，聽到酒店柜臺穿姹粉色漢服的小姐站在自動門說“早點好了。”時，我們不再汗顏，竊喜于收住老掉牙、裝大人的話題，開心于自己的肚子裝滿滾熱的早點且收獲簡單的快樂。進入酒店一樓大廳，在奔至左廳，門口赫然寫著“供應堂食”的大字板。我拿起瓷白盤，手持餐叉，餐叉點在“粗糧”一目（有粗糧，炒面，精粹咖啡，酸奶，面包，饅頭燒賣，辣醬小菜，水果擺放在餐廳），我把玉米小心翼翼地放在盤中，待吃完了玉米，我復裝盛顆煮蛋和幾枚鮮亮純粹的小番茄，結束今日早餐的食量。吃了飯，我同小姨面對面坐著，聊一聊七八十年代的那些事（沒有水果吃，冬天織毛巾襪，捂湯婆子，撿稻草燒飯……）

一行人吃過早飯，便自發地向周莊走。起先是我們閑逛路邊的店鋪，萬三蹄紅乎乎粘稠稠的外衣吸引住一行人的目光，它們被店鋪里廚藝高超的民間師傅烹飪燜煮過，只需與舌尖擦出一丟緣分，咽喉就不由自主地服咽這該死的緣分，香的哩，想得我咂了咂嘴；阿婆茶原是當地的特色茶，現如今被機智的小販們裝進鼓當當容量窄癟癟口徑的青塑料瓶器里；巷子一隅搭了個扁木凳，繞繞糖老婆婆坐在凳上眼神擁有著手藝人求之不易的希冀的色彩般看著來往游客，用簡攜易懂的“纏繞圈圈”的手勢示意游客一番，順手指引到她膝前小鋁鍋里熬煮的糖漿；有開農家樂的婦人與換瓦斯罐的小伙“嚓剮”閑聊；星巴克咖啡店、肯德基店、冰淇淋店、奶茶店、文創品店、藥店、便利店的店員們不緊不慢地換工交班；芡實糕、梅花酥、綠豆糕等點心紅紅綠綠的點映整座糕點鋪；編制竹篾的手工匠人——穿著黃色布褂的阿伯，手上套著類似穿針引線的戒指頂子，游刃有余地在不成形的竹條里來回搗鼓，不待湖水里小黑魚吐泡泡稍縱的空檔，阿伯就編出籮筐的底部了；小紅框木門一板板撤下，露出旗袍店、竹畫店、文房四寶店、糕點店、編織包藝店云云……

中午，我們吃得不算太歡，許是味蕾消食些家常菜而為之不悅的緣故？也可能是我們中午吃飯時突然停電的緣故？亦或許是我們的飯館的廁所太過簡陋？我們吃的有銀魚炒雞蛋、炸小黃魚、糖醋草魚、炒馬蘭頭、青椒炒毛肚和青椒絲炒西葫蘆、麻瓜、真是不虛此行嘗嘗地方菜。小姨夫舉起泡有菊花茶的杯子，我們五人各自飲下杯中清茶。

飯后，我和小姨找飯館里的廁所，我直往里走，廚房間伏在紅塑料桶前洗菜蔬的藍布衣老婆婆聽見的游人的質疑，她沒有面露城鎮人淡漠的態度，而是用普通話說著“廁所在出廚房間直走后往右拐方向。”我很感謝她，我常常為微小的事感謝他人。出了廁所，我看見戴著眼鏡的反觀老板一臉淡漠的看著我們吃得杯盤狼藉的餐桌，收起夾住餐桌四角的木架子，看了看收碟子的阿婆，站在原地，仍是望著收空桌面的餐桌，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

等我們一行人買了周莊的門票，進入景區入口后，偌大的視野在我們眼前紛至沓來：周莊不愧為是中國第一水都，它歷久彌新，乍一眼看你興許以為這里與揚州無錫那種縱古不變的亭臺樓閣不一二二罷了。

“阿嚏”、“阿嚏”、“阿嚏”，當丹田吸入濕涼涼的空氣，你由不得抑制鼻部倏左倏右的騷動，在新雨后周莊石砌圓拱門不遠處木籬笆下安靜吮露的參天猴樟旁舒乎乎地來上個“鼻尖上的瑜伽”。兄弟兩人在我身邊走著，他們這些來自北方的漢子似乎也被江南的情致所感化，產生一種朦朧的共情。目立極眺，環周莊皆樓宇也。此樓宇非當世之彼樓，是以前人造建的瓦縫參差的南方別院。望其屋脊，可以預見嶙峋有秩的磚頭瓦片是古代勞民攀梯攀援直上屋頂后依照經驗，栓緊銅絲，維穩斜坡而成。這種樓屋約莫兩三層左右，向西直行，聞見麻雀嘲哳，繞梁頂飄轉，清悅地鳴唱將封閉的耳畔暫時開放。該聲于青石板路長街甬道悠悠飄來蕩去，游人也樂了。

過幾處阻且長的商業街，我們專揀那依偎水岸的酒肆民宿街走，這里沒有戴望舒的雨巷，因而沒有結著丁香愁怨的姑娘，路人、游客、溜大街的市井販們要么遵循水鄉的原則而穿著簡樸存古風，要么披簪拎絹帕搖繡扇穿一襲漢服襪靴溫吞吞地叩噠噠地信履走罷，要么穿著小香風標配的草帽圓領泡袖長裙兀自搖曳在清風中拍照合影……那些射擊羿棋館口搖尾的土狗咿咿呀呀地和主人的粗皮拖鞋置氣，主人若是婦道人家，便有所謂甜膩膩嗲兮兮的方言嗔怪狗兒不懂矩、試越矩。這里的繡球花沒有武漢那里開的奔放和完整。就像《一朵桔梗花》里那個小小的妓女手里玩弄的那朵殘梗般羸弱不堪負重。猴樟上的黑乎乎一團塊千萬不能扣將下來，那是咬人的螞蟻常迂人的把戲。香酒花雕擺鋪在藍花白印的扎染桌布上，它們沉睡著，未曾被造夢者打破浮夢。偶有睡在臺階翻身打滾的奶脯子垂下的老貓子，它們也叫喚著，你打竹行街東側而來，低聲撫摩它毛茸茸的腦袋，將理來說，它原是怕陌旅的，可是在這種慢慢的節奏的，它還是原宥我了。

這里的清閑不在話下：湖水清澈，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原住民可以釣魚，無論什么節氣）；水面表層咕嘟咕嘟的水疙瘩，是那歡快的魚仔吐槽嚼泡泡呢；青綠色浮萍在水底里打著小盞，似乎是給水域里蝦兵蟹將開辟綠色通道嚯……

站在富安橋，我和兄弟們拍了幾張合影。橋下不時有船家劃櫓經行，擺夷女子嘆唱些情意綿綿的曲調，合乎眾矣。登斯莊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攜忘，其喜洋洋者矣。有家豎立懸“茶室”匾的店鋪子，門栓留有主人前不久離開的余溫，屋檐頂上拖藤的吊蘭郁郁蔥蔥，此時掐朵白色花泡在浸滿荷葉圈圈的瓦缽里也是美的。墻上摸起來濕漉漉的，準是昨夜吸飽了江南水分。墻上和地磚縫隙的銜接處生長著許些個不知名的球莖類植物，窗戶里的藍色紗窗打著倦，屋里看店的阿媽長大了嘴巴昏睡在藤椅上……

水邊沿著方正寬長的石頭階往下，可以觸及水源，當然也可以胡淋淋抱住木桶舀水來洗蔬菜之類的，顯然臺階上默默不語的鋼絲球還在偷泄些張家李家的秘。景區里的橋勢頭小，像個窄肩女人。依水傍岸處的老人力三輪車要過岸行商意，總有兩三個好心人家幫扶著將笨重的綠殼物件搬過小橋。其景也是美的。岸堤邊搖櫓老人們燃起香煙，含入嘴中，再吐出煙氣，此時煙斜霧橫，化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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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形針

周莊還是蠻不錯的，游客也多，希望我們的古鎮也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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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莊是揚州的？